逛了一天的园子,最后还是宋屹承抱他回来的。
他的骨气呢?被宋屹承凑过来舔两口就软趴趴的了,没有任何立场一样。
不是的,夏枕云清楚的知道,他没有资格奢望太多,他只需要过自已给自已安排好的人生。
他的未来已经有规划了。
画一辈子画,再也不牵扯过去的人和事。
迷迷糊糊睡去,夏枕云睡得越来越沉。
凌晨一点,宋屹承来推门,推不动。
一个电话把魏阿姨叫来了。
“魏姨,房门钥匙呢,找一下。”
魏阿姨半夜去了趟仓库找钥匙,这些房门从来不需要钥匙从外面开,所以钥匙早就放进仓库了。
“钥匙来了,给,先生。”
宋屹承拿钥匙拧开了房门。
魏阿姨看见老板像做贼一样溜进夏先生的房间,再轻手轻脚把门从里面关上。
魏阿姨不解,这白天也不像闹矛盾的样子啊,怎么到了晚上就这样了。
宋屹承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抱住了夏枕云。
凌晨四点,闹钟才响了一下,宋屹承就立马关掉,然后偷偷摸摸回了自已房间。
早上,夏枕云醒来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最近学校都没课,虽然在家里耽误了些时间,但也不用急着往学校跑。
国际上今天还在放圣诞节呢。
宋屹承消失了几天,见他不在家,夏枕云就更没急着回去,正好这两天他想休息,就在云锦壹号躺一躺。
下午,夏枕云没睡午觉,在花园里散步。
魏阿姨忽然跑过来道:“夏先生,有两个人来找你,男的姓梁,女的好像叫朱海萍。”
一听到这个名字,夏枕云就感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生理性的恶心,攥紧了手指。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魏阿姨,别放他们进来。”
魏阿姨道:“我没放,也不敢放,我看他们那阵仗不太对,在外边哭天抢地的,要不是咱们这里安保系统好,他们早就闯进来了。”
夏枕云回到客厅,居然在这里都听见了外边路口的哭声,那阵仗确实有点大。
夏枕云很是心烦,“他们在哭什么,我能报警说他们扰民吗?”
魏阿姨道:“我之前问了几句,他们说欠了咱们宋先生一笔钱,现在还不上,说是想让你帮着求求情,让宋先生别追究了。”
夏枕云:“没有别的了?”
魏阿姨:“没了,就一直哭这个,喏,你听,还能听清一点儿,的确是这么说的。”
朱海萍的哭声刺得夏枕云耳朵疼,估计又是梁小倩告诉他们宋屹承家里的地址。
这两人的声音实在太刺耳,弄得整栋楼里好像都能听到,夏枕云不想因为这两个人影响到别人,于是下了某种决心往门口走去。
大铁门的入口处,朱海萍夫妻被拦在了路口,保安不放他们进来。
一见到有人出来了,朱海萍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夏枕云!夏枕云!”
“夏夏!”
朱海萍扯着嗓门喊。
夏枕云没有出里面这道铁门,他不想和那两人离得过近,那样会他会恶心。
“你们跑来这里闹什么,这是宋先生的私人住宅区,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夏枕云警告道。
朱海萍和梁耀俊隔着保安朝夏枕云望来,朱海萍抹着眼泪哭诉:“夏夏,我们跟宋先生借钱才三个月不到,哪里这么快就能还清啊,你去跟宋先生说说,让他们别催了,给我们一点时间。”
梁耀俊道:“是啊,一百万哪能三个月就还清的,夏夏啊,你帮忙说说,哪有这种道理嘛,钱我们都拿去给儿子买房了,怎么可能一下还得了,怎么也要十年……二十年吧。”
夏枕云站在铁门前,“你们当初借钱的时候没跟宋先生签合约吗,他让你们三个月内还清?”
朱海萍道:“签了呀,他秘书让我们签的,当时我们一看是真的不要利息,其他的条款也没看见有特别的呀,没想到这三个月都不到就有人来催债,说是年底必须还清。”
朱海萍哭着说:“就是农历年底我们也弄不出一百万啊,宋先生怎么说话不算话,借了钱这么快就要拿回去,谁家借钱只借几个月啊。”
夏枕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现在听到朱海萍说话都会犯恶心,他冷声道:“那是你们自已的事,还款合同都签了,你还不了我也没办法,那就去打官司吧。”
朱海萍嗷嗷大哭:“夏枕云!你不帮我们还这笔钱,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天天在这里闹,我看你还要不要脸,我把你从前和别的男人的破事捅出去,我告诉宋屹承,看他打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