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正对着青年的冷峻面庞,徐经理一点一点凑近,“你们不想活了。”
“当然!我也知道,以白队长几位的能力,可以毫不费力的弄死我!”
扫过白队长几人身上的机枪,徐经理咧开嘴巴:“但你们要知道,下一个管理人,可就不会像我这么懂礼貌好说话了。白队长可以猜猜,那时候,苏让小妹妹会怎么样?”
“下一个管理人?什么意思?”
吴丰仁不明白,
这里的管理人难道可以随时更换吗?
徐经理却只是对着他们微笑,大张的手臂显示着对方的毫不在意。
“你们可以亲自试试。”
如果是以前的白明梵,说不定他会不管不顾的先弄死对方。
可现在,
白明梵沉了口气:“徐经理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就知道,白队长一定会理解我的,那么几位,”徐经理笑着伸出手,“请先将武器交给我吧。”
眼见明梵将身上的东西脱下,吴丰仁抱着身上的冲锋枪不断后退。
“明梵!我们不能交出去!你忘了明首长说的话了吗!”
“是啊队长!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武器交出去!”
“队长我知道你想救她,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苏让根本不值得!明梵!”
“和苏让没关系,”白明梵很冷静的将腰间的匕首拿出来,“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将冲锋枪递给身后的黑工装员工,徐经理微笑点头。
“白队长通透!”
“我不信!他不可能不怕死!”
面对另外几人的枪口,徐经理摊手:“没关系,你们可以随时尝试。”
拦下几人举起的枪支,白明梵冷着脸:“把枪给他们。”
“明梵!”
“队长...”
“我命令你们交出去!”
“是!”
不情不愿的卸下枪支,吴丰仁几个臭着脸站在一旁。
这时,封应刚好拿药回来。
接过对方的伤药,白明梵熟练的为女生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或许是因为脑震荡,苏让还是迟迟没醒。
天色已深,等不及的徐经理给几人准备了另外的房间,就吩咐田天再次将地下室的司翎带上来。
路过白明梵几人房间,望着紧闭的房门,天哥开始思考该怎么联系已经行动了的苏让。
没错!
在天哥的眼里,苏让的受伤昏迷一定是开始行动的信号。
不然没办法解释以对方那么强大的武力值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还是头部受伤,绝对不可能!
深受其害的天哥心里很确定。
但现在麻烦的是,苏让和今晚才来的那几人都在徐经理的眼皮底下,虽然有单独住的地方,但门口持枪的黑工装守卫很多,接近他们很困难,更别说还要商量怎么逃出去了。
暂时想不到办法的天哥只能先专注眼前的事情。
踏入地下室的同时,他长叹一声。
司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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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
夜深人静,昏暗的单独房间内。
这句刻意压低的沉声后,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女轻松坐起身来,仰头,微笑。
“好久不见,白明梵。”
“苏让!”根本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白明梵大步走到床边,死死地注视着眼前面色惨白的女生,“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还要说什么?”
苏让歪头:“我要说的话,那天你已经听到了。”
眼前仿佛再次出现那天夜晚发生的一切,白明梵脸色愈发黑沉。
***
两个月前的那天夜晚,
是白明梵的生日。
因为母亲早亡,父亲工作性质特殊,再加上父亲身份上的那种独断和说教,白明梵并不喜欢回家,被送往京华中学这所半封闭式私立学校也算是他主动的结果。
这所学校知道他身份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自小的兄弟吴丰仁,和后来认识的徐蒙,以及父亲下属的女儿王珂然,苏氏制药苏总的女儿,以及其他听说过自己的不知名同学。
喜欢上苏让,是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事情。
起初,他只是对苏让失踪十年间发生的事情感兴趣,后来,对她温软面具下的真实面貌好奇,直到最后,他不可自拔的走进了对方亲手步下的陷阱中。
他清楚的知道,苏让身上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失踪十年的苏让,身上不可能没有秘密,没有伤痕,没有不想让人看到另外一面。
他以为,那会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所以,
那晚,当苏让邀请自己上楼顶看烟花时,白明梵没有犹豫。
因为苏让说,她会送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