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快?”辛芹不解。
“哎呀,什么变不变的。你想啊,这女扮男装还成亲出来做事,这可是重罪,不是杀头就是浸猪笼,这么重要的秘密,她们都能说出来,可见当你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再说了,我们又知道了她们的把柄,也就不怕什么了。”习武猛然想到一件事,“你不会是将我的身边也说了出去吧?”
“自然是说了。”
“哎呀呀,你这一说,好了,她们也有我们的把柄了,这下谁都别指望拿捏了。”
“拿捏什么。真是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心眼?”
“我能不多心眼吗?就我这身份,不多个心眼,早就尸骨无存了。我不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吗?我敢吗?这世道不让我自由自在的活着。算了,既然大家都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底细,那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对方的命可比我们金贵。其实我也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但过上好日子还是用自己的钱踏实。”习武叹道:“我告诉你,那些富贵人家一旦要惹上什么事,那绝对是大事。如果她们倒霉下狱了,威胁我们,我们不救就和我们一起鱼死网破,那最后还是要让我们卖命。算了,钱还是还回去吧,真要到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你逃到山上去,谁也找不到我们。”
“我的天啊,你脑补的功力也太强了吧。”辛芹反问道:“既然你都能带我跑了,那用不用这钱,又有什么关系呢?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我可以这样和你说,她们和我,我们三人是这世上最接近的三人。”见习武一脸懵懂,她只得换了说法,“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们那一族,那一片,那一带就只剩她们和我,我们三人了。明白了?她们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她们,如果她们有事,我能救,我也会去救的,只是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也有三思而后行的。”
“整族就剩你们三人,那就怪不得你们十分亲近了。”习武点头认同,“那钱就留下吧,你不是要盖洗澡的房间,明儿我就去里正,喊他帮忙叫些人来。”
“啊?”辛芹没反应过来,“你这变来变去,太让人摸不准头脑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是听你的,谁叫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呢。”习武是这样说的,可心里暗戳戳地决定多留一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武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憋了半天的问题,“我看那两人的样子十分恩爱,她们也是如我们一样天生都是喜欢女人的?”
“什么呀,你我是天生弯,她们是不得不假装弯。”辛芹歪着头想了想,“不过瞧她们那样子,恐怕假戏真做了。这就有意思了。”
习武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弯”,但结合上下句,她还是明白了辛芹的意思,问,“那她们洞房了没有?”
辛芹嘿嘿冷笑了一声,“想什么坏心思呢?”
“你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也就是好奇为问问,那女扮男装的家伙长得,嘿嘿,照我看,实在是胭脂粉味太浓,和青楼的小倌差不离。”
“什么那家伙?人家姓俞,名翕,字宗礼,是户部左侍郎之子,你知道侍郎的官是几品吗?正三品,比宝丰城的知府大好几级呢。”
“这么厉害?那就奇了,这么大的官宦人家里也能女扮男装?不是说官家的人都极其重视礼法吗?而且我听说这官府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大批的婆子丫鬟伺候着,应该不能女扮男装吧?她爹娘能同意?”
“她爹不知道,她娘知道。她娘是她爹以前去外地上任时纳的妾。哪知没多久她爹又调任,当时她爹的情况有点不妙。和你解释不清,反正她爹没让她娘跟着。不过她爹还算有一点点情义,给她娘一大笔银子,又买了宅子,让她娘在当地好好待着,等她爹情形变好后再去接人。你知道翕是什么意思吗?是和顺的意思,她爹随口一取,就是希望她对家族、对兄弟和顺。”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肯定是生她的时候她爹不在场,她娘只有自己的心腹在,怕她爹不来接自己,说了慌。这也不对啊,既然如此,她怎么成了你的族人了?而且这样的人娶老婆肯定要门当户对,她婆娘是你族人,也说不通啊。”
“你猜的也算是对,”辛芹暗暗佩服习武的聪明,“她媳妇姓裴,名德音。父亲是名大儒,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特别会读书的人,只不过她和我一样,都是被收养的。我说她们是我这个世上的亲人,不但是因为裴德音是我族人,更因为我们两对人的‘特殊’。”辛芹还是决定不解释了,越解释越麻烦。
“原来如此。那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成亲的?她媳妇就对她的骗婚没有一点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