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为了你师兄,你故意让我去善法宗,在元辰门故意将我推入两个打架的邪魔中,你——你心坏透了。你为你情郎,你就能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富守破口大骂,对席卷云的那点心思早不知丢到何处。再心仪的女人,要害自己,谁也不可能还淡定地去爱慕,她富守可是个凡人,没那么大的心胸。
“对不起,实在没有其它办法了。”席卷云低下头,虽于心不安,但还是咬牙说道:“身负一片花瓣的赤炎老祖就搅得修真界束手无策,如果师兄再入魔,还有什么办法能将他控制住。而你,身负四片花瓣却毫无入魔迹象,所以我们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然后呢?那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杀了我?”富守尖叫着跳了起来,“我告诉你,逼急了,我马上就入邪魔。”狠话谁都会说,但无论她如何发狂叫喊,别说入邪魔了,她连昏过去的可能性都没有,精神得如同小强。
“杀你是不可能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当然,也没人能杀死你。”席卷云背过身去,“师父打算利用吞天鼎布下无绝阵将你困住,至于在哪界布下无绝阵,这就要等大家的商量结果。”说完,她头也不回径直而去。
“尼玛,想让我和赤炎老祖一样困到死?老娘不干,我告诉你们,老娘马上就发狂,马上就成邪魔,老娘成了祸害,先就将你们这些坏家伙颠来倒去的折磨。老娘——”骂着骂着,富守蹲了下来,痴痴盯着地面,真真叫欲哭无泪。猛地她又跳起,扑向桌边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就算跑不了也好做个饱死鬼,呸呸呸,她富守,衰神再世,衰死这些王八蛋,她才不会死的,她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才吃上,进来四名男子,穿着白衣系着黑腰巾,堵在门口,静静等着,也不说话。富守眼神飘了半天,嘴里塞了无数食物,终于发觉她是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尼玛,她怎么就不能发狂成邪魔呢?这狗屁的魔莲花瓣。实在吃不下后,那四人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无言,但不容拒绝。
富守昂首挺胸,打算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可惜发软的双腿早就出卖了她的害怕。出了这门,她才发现,即使没有人,她也逃不出去。从里面看是个标准的房间,其实是建在悬崖上的山洞。
那四人御剑带富守飞过好多山峰,还是来到一处山洞。这山洞的洞门并不大,只容一人进出。在往里走百余步来到一处空旷处,富守在修真界待的时间长了,也有点见识,见这空旷处布满了阵旗,头上的石顶还有法器镇着,还有六个在把守。那四人推着富守再往里走,通道宽敞许多,又走百余步,来到一处更加空旷的地方,依旧有阵法和把守者。就这样连着走过三处空旷处,气温越来越低,富守只觉得浑身都要结冰,牙齿不停打颤,有人在她背后贴了一道符,她感觉好了点,但还是冷。
富守感觉走了好久,冻得都没知觉了,这才到了一处异常广阔的空地,整个空间全是冰块,空地中间有个石台,上面有个冰棺,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个人。空间四周站着百来个人,席卷云站在冰棺前,而她旁边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到富守后微微一叹,“孩子,为大义而牺牲小我,乃修真者之根本。在场的各位宗派老祖和我元真子——”
“呸——”管你什么方啊圆的,富守豁出去了,“什么牺牲?你们怎么不牺牲,偏牺牲我?还骗我,什么东西。一群王八蛋。”
“不得对元真老祖无礼。”急于踏出来说话的是御兽门的老祖,他是一见富守就大吃一惊,故意装作打量的样子,说道:“这凡人好眼熟,想起来了,正是害的我御兽门镇妖塔丢失的祸首之一。当初席仙子还去我御兽门要过人,席仙子是早认识这凡人吗?”说着阴恻恻斜了席卷云一眼。
席卷云上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板着脸将光黎山遗迹中富家姐妹和御兽门的过节复述一遍,又道:“我无意见到御兽门将那对凡人姐妹带走,心知不妙,便去了御兽门要人,只是不想一对无辜凡人因为误会而被滥杀。”话说得掷地有声。御兽门老祖想反驳,想说明明他们的人没发现席卷云,明明是靠着法器找来的,只是这样的理由,即使对峙,也不能分辨谁对谁错。席卷云的修为和法宝也许真的能隐匿身形而不被发现,这事若不当场揭穿,过后那就是谁说都有理。御兽门老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在场的各位老祖都是人精了。对于徒弟如何成为三片魔莲花瓣的寄主?得到极寒冰种的难度不亚于飞升渡劫,元真子怎么会有的?这些事元真子说得是含糊不清。这凡人为何只有他徒弟席卷云带回来?到底有什么蹊跷、元真子能不知情?只是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谁也不敢在元真子面前表露出来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