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了,您肯定不同意我这么做,你肯定会找其她女人的。三叔,”蒋婉容又哭了,“我必须要亲自做,这样才能赎罪,赎我的过错。”
“我早就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呢。”蒋至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要不我先带我老婆回家,这事你们先商量着?”欧锦七发话了,这神转折,绝对是带老婆回去的大好时机。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们先溜逃离虎口。
蒋婉容同意了,她没有欧锦七这个心思,她只是想给家人一个缓冲,毕竟她说得这件事,对大家冲击太大。
蒋至礼没说话,他能说什么?他这侄女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了,他还能说什么。他的私心也让他不想说什么,毕竟他也是个俗人。
蒋父没说话,他能说什么?他欠弟弟的太多,女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弟弟,他能说不同意?他要这样说,他弟弟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会怎么想,他也说不出口。看着女儿走出去的背影,他想喊站住,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站住了又能怎么样?打骂劝?有了孩子这个因素,他无论怎么做,在老三看来那就是被打脸。算了,先让女儿滚走,他再慢慢考虑一下该怎么和老三说。
蒋家老大没说话,他能说什么?二弟是侄女的父亲,侄女这么做是为了三弟,他这大伯没立场说话。
驾车出了别墅大门,欧锦七长长舒了口气,轻轻给蒋婉容拭去了泪水,又挤挤眼,搞怪般说:“想不想听听你爸说些什么?”
激动的心情还未平复,乍听欧锦七这一说,蒋婉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问:“你又做了什么?”
“就在你们家安了个窃听器。”欧锦七调皮地吐吐舌头,“我安抚你的时候拍了你的背,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站着你坐着,沙发又矮,我怎么着也该拍你的肩才合理啊。”
“你就是趁着这机会在我家的沙发上安了窃听器?”蒋婉容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样做,我爸对你印象更差了。”
“就我这性别,就我这身份,已经不能更差了。”欧锦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开了什么,就听到滋滋的声音,过了三五分钟,有个男声说话了,“老三,这个姓欧的,你真没办法?”两人都听出,这是蒋父的声音。
“这女人,十二岁就会肢解人了,这就是一疯子。我要对付她,就得倍加小心她会报复到你们身上。”蒋至礼疲惫的声音传来,“二哥,你是容容她爹,暗中保护容容的人不都交给你了吗?你怎么没早发现呢?难道那几个保镖没向你及时汇报?”
“容容一谈恋爱就打了电话给我,我答应了她不出手。所以我和那几个保镖说让他们没有危险的事就不要汇报了。”蒋父讪讪地说:“容容这丫头也聪明,发现过好几次跟着她的保镖,我都换了几拨了,新换这几个肯定不认识这个姓欧的。唉,我也是大意了,我以为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出手摊牌吧,谁想到这才三个月,这算什么事啊。老三,你撂句实话,这女人真得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晚我们‘水云天’时,我接到了电话,她也接到了电话,这说明什么,我有靠山,她也有。我在云市有势力,她也不差。我能下黑手,她更能。这就是一亡命徒。我也想到,咱家容容居然招惹到这个煞星。”蒋至礼的声音让蒋婉容狠狠白了欧锦七的一眼。
“老二老三,这事也别逼得太紧。”这和稀泥的声音是蒋家老大,“说实话,我现在一看容容皱眉头,心里就一哆嗦,当年的事,容容压力太大,她心里这疙瘩,唉,老二,现在时间也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一时间,窃听器里又没有声音。片刻后,蒋父突然发飙,“蒋青岩,你干嘛呢,你妹的事以你无关是不是?那是你亲妹妹。你坐在这儿优哉游哉的,看戏呢?我不管,无论如何你得把你妹给我带回来,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老公,容容她,”这是蒋母的声音。
“你闭嘴。”蒋父的声音很暴躁,“有什么我们回卧室说。”
“爸,你讲不讲道理?大伯三叔在这儿时你不说什么,他们都走了,你冲着我发火?”年轻的声音响起,“我招谁惹谁了?得得得,爸爸你别动手,我明天就去看我妹夫。”
“谁是你妹夫?滚。”一声暴喝后,窃听器又沉寂下来。
“看来没什么好听的了。”欧锦七启动车子,坐在副驾驶的蒋婉容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窃听,简直是在和我家人叫板,你就不能安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