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顾不上失态,拽着盛开就问:“你说得是真的?”
“真不真你自己去调查,我只是猜测而已。”盛开对岑霜没有好态度,谁叫这女人因为舒眉的事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呢。
关韫头疼地看着爱人和好友的不对付,连忙打圆场,“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的腿现在也好了,而且只是猜测,算了吧。”
岑霜才要反驳,一辆车停在了她们面前,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男子,相貌和盛开有点相似。
盛开见是自己的弟弟过来,更加不耐烦,但她并不想在关韫她们面前和弟弟吵架,干脆拉着盛际上了车,挥手示意开车,态度很是生硬,“看来现在对我的监视是全方位的。盛大江快倒台了?怕我出卖他?”
“你别胡说好不好,爸只是现在正在升职的关键期,不想因为你而出岔子。”盛际也没有好脾气,“你最近最好安份点,不管谁来找你,因为什么事,最好还是让爸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舒鹤年和我们盛家不是一条心,你最好还是少和他来往。”
“还在做升职的美梦!算了,装睡的人,谁也叫不醒。我早被赶出来了,盛家人,我当不起。”盛开嘲讽的笑笑,“舒鹤年找我不过是为了舒眉的病,你们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会调查不到?”
盛际不以为然,“你和舒眉之间的烂事,爸当然知道。不过爸说了,关键时刻,还是小心为上。谁知道舒鹤年是不是借着这事在你身上密谋什么。”
“盛大江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盛开冷笑,“停车。”下车后,她在关上车门之际警告说:“同样的话我和舒鹤年说过,再对盛大江说一遍,别再来烦我,否则我自己会发什么疯,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完,狠狠关上了车门。
一口气堵在盛开的心中,她找不到人倾述,更找不到地方发泄,只得毫无精神地回到了空荡荡的出租屋,蒙头大睡。可是即便她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手机也可以将她和外界联系起来,无意间浏览新闻时,盛大江倒台的消息让她心里更加难受,盛际见她的时候还趾高气扬,短短十来天,盛家说倒就倒,就好像大厦倾覆,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她也意识到,没人该在乎自己了,该来找她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了。十月底的时候,舒鹤年再一次派人将她强硬地带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带到医院,而是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是栋非常漂亮的庄园,在山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大型城市,有这样的庄园,可见主人的家底。庄园所处的位置,环境优美低调,高高的围墙将庄园和现实世界隔绝开来,可见主人的地位。
盛开心里明白地很,这次舒鹤年派人将她带到这里,恐怕是要动真格了。不过,自己这种疯子有什么好怕的呢。果然,一到客厅,舒鹤年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十几个黑衣男面带肃杀,静静地分布在客厅四周。盛开扫了一眼就发现了端倪,这些黑夜男站得位置都是门窗通道之类方便逃脱的地方,她觉得好笑,逃出客厅又能如何,外面还有围墙。沙发前一个非常憔悴的男人被两个黑衣男按着跪在舒鹤年的面前。舒鹤年的身后站着的是位年长的和蔼男性,非常恭敬。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坐着舒眉,她眼珠一动不动,好像在发愣,旁边的老保姆关爱的看着舒眉,端着养生的汤水不时地悄声询问舒眉是否要喝水吃东西,生怕惊着舒眉。客厅很大,即使人多也显不出拥挤。
舒鹤年看到了盛开进来,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神发狠,“上两次放你走,不是因为我真的怕你,而是盛大江的人在附近,我那时还不想和他翻脸,毕竟在山城他也算是霸王。不过现在不同了,盛大江已经倒台。你没有靠山了。我可以像对他一样,”他指指跪着的男子,凶恶地说:“对你。”
“某种意义上说盛大江确实是我的靠山,要不是怕我发起疯来将他的罪证抖露出来,他恐怕早就把我抓起来家法处置了。”盛开忽然笑了,笑嘻嘻,一副轻松的模样,“不过我早就知道盛大江要倒霉,也和舒眉说过,她没有告诉你?”
“你少废话,今天进了我舒家,你就别想出去,除非我孙女变回正常。”舒鹤年的脸上早没了和善的表情,看向盛开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说:“你敢疯,我也不是吃素的。同归于尽,哼,好啊,我孙女成这样,将来我百年后舒家一样完蛋,那不如现在大家都完蛋。别和我一个快死的老人家来这一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治不好我孙女,看我敢不敢对你下手,生不如死,你盛开,哼,可以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