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特别生气,气冲冲去开门,却被敲门人的气势给吓住了。敲门的是两位身材健硕高大的男人,神色虽很冷,倒也礼貌,问:“请问盛开女士住在这儿吗?”
屋子不是很隔音,盛开听到后过来一看,眯了眯眼睛,冷冷地问:“找我什么事?”她最初以为是盛大江的人,临近换届,盛大江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这个时候找人过来,恐怕是要看着她,不准她出什么幺蛾子。哪知来人一开口便很恭敬地说:“舒董事长请您出来一述。”
“舒?舒鹤年?”盛开结合前段时间岑霜来找自己的事,她隐隐有了点预感。她是不想去的,不过看到这两个男人虽然口中客气,但脸上一副不去不行的样子。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是不在乎,不过小梅在这儿,她可不愿连累到小梅。勉强点点头,用安抚了一下小梅,她跟着那两人来到了小区大门口。
这个破旧小区的大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豪华的商务车,一辆是低调的黑色车。见盛开来了,有人打开了商务车的后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盛开抱臂冷笑,提高了嗓门,“摆谱吗?找我有事就出来谈,否则,即使强压我进去,我也会一言不发。”
保镖们都是训练有素,语言的挑衅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只听车里人的命令。车里的人也没有让盛开久等,不到半分钟,就拄着拐杖下了车。
山城的亮化工程做得很好,路灯都非常亮,再加上车灯。盛开看得清楚,只是这种清楚让她有点吃惊,才多久不见,舒鹤年怎么老了这么多?完全没有当初和自己面对面的威压和镇定。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事,她只想尽快结束这所谓的见面,快点回去过节。
舒鹤年看出了盛开的不耐烦,却没有急着说话,反而冲着保镖挥挥手,保镖们会意,立即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盛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鼻烟壶,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看向盛开,目光很平和,“今天来找你有事相求。”
“只要不关舒眉的事,我都可以考虑。”盛开一开始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实际上她知道,除了舒眉的事,舒鹤年也不可能找她有其它事情。
舒鹤年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代名词,依旧不动声色,“只要你能答应,什么条件我都可以考虑。”到现在,他居然还不松口,盛开讥笑一声,“先说什么事,我再来考虑。”这个时候和自己比耐心吗,盛开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她等得起。
舒鹤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说:“眉眉她——生了点病,医生说,需要——你的帮忙。”
“生病?需要我?”盛开反而感觉有点奇怪,生病为什么需要自己?舒鹤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要知道,盛大江最近可是很疯狂,这种疯狂透着极大的不安定性,你应该考虑自己的处境。”
“盛大江的事不劳你费心。”盛开笑得无所谓,“舒眉的事,我也不会费心。”
“你不担心盛大江,你身边的人难道不需要考虑?”此刻的舒鹤年有点谆谆善诱的感觉。
盛开一点没放在眼里,“你放心吧,盛大江比你了解我。我毕竟是他女儿,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性格,他早就领教过了。而且我早就和他说过,只要他不找麻烦,我绝不会主动找事。不找麻烦的意思当然也包括我身边人。所以别拿你那一套猜测人心的本事来估量我,你估量不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舒鹤年的脸阴沉下来,“在山城,别人在乎盛大江,我不在乎。别人不敢动你是看在盛大江的面子上,这面子,我用不着。”
“知道你有本事,我也用不着你的面子。你动我或我身边的人,逼急了我,我就去告诉盛大江,你想从我这儿拿盛大江的罪证讨好上面的人,反正盛大江这会儿是疯的,逮谁咬谁。放狠话谁都会,敢不敢做是另外一回事,我等着。”盛开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鱼死网破的滋味,我可以让你尝尝。”
“盛开!”舒鹤年彻底变了脸,凶狠地喊出声,“我孙女跟了一场,你竟然一点都不恋着旧情。”
“前任,旧情,我从不恋旧。”盛开根本没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自然就看不到舒鹤年眼中的凶光。
回到屋中,盛开的心情十分不好。小梅自然也看得出来,却贴心地并没有询问,只是陪着盛开喝酒说些无关紧要的趣事。渐渐地,盛开也慢慢放下了心事。
三天后,盛开又一次被“请”到了舒鹤年的面前。那天上午,小梅去上班了,她无聊地准备去超市购物,才去小区,黑色的越野车就在横在了她面前,下来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就将她拉上车。她也没怎么反抗,因为这两个男人她认识,正是那晚舒鹤年派来敲门的那两人。这次舒鹤年见她的地点是在上回他们唇枪舌剑的办公室。对她的态度比上回客气多了,话题还是因为要给舒眉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