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干什么呀?”欧锦七不满地看了那人一眼,“我早和你们说过了,想打想杀去王八那儿,我们现在是正经做生意的。要用脑子。”
“那您看这事怎么办?”那人唯唯诺诺地问。
“卖白粉的还能是人吗,留着他浪费食物吗?他王八指使手下在我的场子卖白粉,我们就还回去呗,顺便通知一下警察,做个良好的市民。”欧锦七漫不经心地说。
那人立刻明白了,转头要回去,却欧锦七叫住,“阿良啊,你这乱扔烟头的毛病怎么改不了呢?环保,现在大家都在讲究环保,□□也要爱护环境,当然,我们现在已经转白了,更要做个良好有素质的市民。”说完,也不顾自己这位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手下,潇洒地走到一辆纯黑色、超级拉风的重型摩托边,戴好头盔跨上去,一轰油门,绝尘而去。
风驰电掣间,欧锦七的脑袋还在思考去哪儿耍一耍,实在找不到地儿,温柔乡也是个好去处。
晚九点,欧锦七出了房门。无数情人之一的女子显然不满意她在这个时间段临时的有约,拉着她的衣领,在电梯门前腻歪撒娇着。她很是熟悉这种套路,潇洒地掏出一张卡塞入女人手里,搂住女子的细腰轻松地说起了甜言蜜语。见女人越发痴缠的表情,她暗自得意,天天听电视上说中国光棍太多,切,征服女人很难吗?只要有钱,什么女人到不了手呢?直的弯的,好看的气质的,不过是甩钞票花点心思呗。
正替自己点赞的欧锦七依然保持着警觉性,对面房门一开,她立刻察觉到,余光一扫,见一位似曾相识的女子挎个小包、拖着个小行李箱低着头出来了。那女子眼神直愣愣望着地面,对电梯门边上演的春情熟视无睹。
眉毛一挑,欧锦七立刻想起了这女子是谁,陡然间起了一点玩心。她把情人硬塞回房,快速跟着这女子进了电梯,故意站在了这女子的背后,嘴角微微翘起一丝恶作剧般的微笑,清晰地喊了一声,“蒋婉容?”
正在愣神的女子脊背一挺,机械地回头望着欧锦七,一脸茫然。
双眼明显的红肿,眼角的泪水甚至还未来得及拭去,这无不显示着蒋婉容糟糕的心情,她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掩饰自己的憔悴,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有气无力地询问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你是——?”
电梯到了一楼,欧锦七迅速上前,拉过蒋婉容手中的旅行箱拉杆,径直地出了电梯,她身高一米七四,迈着长腿向前走时,足足矮了她十公分的蒋婉容还真有点跟不上。
急急赶了好几步,才在花园处拦住了欧锦七,蒋婉容有些生气,但因为对方的性别,她还是忍下了怒容,夺过了旅行箱,硬梆梆地问:“这位女士,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欧锦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想不到戏里的女主角竟然是租住在我情人家对面,好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蒋婉容顿时很不耐烦,她现在没心情扯皮,越过“障碍”刚走了一步,挎包便被拽住。猝不及防间,她胳膊一松,没有将拉链拉上的挎包掉落在地,包内的物品散地到处都是。她真得生气了,怒斥,“你有毛病吧。”可惜长时间哭泣过的嗓子十分不给力,沙哑的声音显得一点都没有杀伤力。
看着蹲下捡东西的蒋婉容,欧锦七轻佻地笑笑,“男人让你伤心,你可以找女人啊,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让你有地方住。”都是成人,这么明显的暗示,谁都能听得懂。
蒋婉容气得手都有点哆嗦了,她胡乱地拾起包,愤怒地火气压都压不住,抬手就给了欧锦七一个耳光,力量之大,震得她自己的手臂都有点发麻。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有些发懵的陌生女人,根本不再理会,直接走开了。
欧锦七是有点发呆,这么多年的枪林弹雨她都能镇定自若,今晚这突发状况反而让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打了,从十二岁杀第一个人那天起,就他妈再没人打过她耳光了,现在她居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给打了。这要传出去,她这七爷还怎么混。摸着已经肿起来的左脸,她有点牙痒,再想去找那个女人,早没影了。要不是有正事,她非得追上去扒光那个女人。蒋婉容,行,我记住你了。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哼。刚踏步要走,脚底下的异样让她一顿,捡起一看,是个证件——云海大学工作证,什么玩意,翻过来再看,嘴角又微微翘起,扯得肿起的脸有点疼。蒋婉容,讲师。
呵呵,好啊,竟然敢甩我耳光,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说:
继续码字,这是我的爱好,不会丢弃的。希望读者能喜欢。还有,文决不会坑,只是时间上不敢保证连续,只能尽量。再一次谢谢长久以来看我文的读者们。祝大家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