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夜晚,欧锦七郑重地告诉已经在床上的蒋婉容,明天她们要一起去一个地方,不能拒绝。说完又立刻离开了。
蒋婉容好笑地看着如兔子般逃脱的欧锦七。上次明明两人都那么激动,偏偏这个欧锦七就那么突然地结束了谈话,而且还主动放弃了死皮赖脸争取来得同床机会,现在又是一副正经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不就是求个婚吗?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唉,都让我颇为期待了。
一夜好梦。早上,欧锦七精神抖擞地带着蒋婉容出了门。公寓旁早有车子在等着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进入了国道,蒋婉容的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农田。只是在冬天,农田显得有些荒芜,不过时不时经过的一些家禽给这土黄色增添了活力。车子从国道出口拐弯进入了另一条不宽的马路。这马路只有两车道,两旁种着树,应该是乡村路。
这里的空气明显比城里要清洁湿润很多,蒋婉容不顾寒冷,开了车窗,深深吸了口气,顿觉浑身舒畅。
车子连续拐弯,眼前出现了几栋灰墙红顶、外观稍有不同的二层小楼,再往前不远处是几座带着院落的白色黑顶的平房。虽然农家平房,但这规模已经算得上是农庄了,颇为豪华。
车子停下时,欧锦七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条丝巾,蒙住了女友的眼睛,惹得蒋婉容抿嘴直笑。
“严肃点行不行?”欧锦七无奈地说,伸手握住女友的手,牵着走了几十步,忽然停下,解开了丝巾。
蒋婉容眼前一亮,宽阔的院落里架起的竹架应该是用来长攀爬植物的,只是现在垂吊下来的是一个个鲜艳的气球,居中的一个大气球特别显眼。她还未反应过来,欧锦七已经一个跨步过去单手挤爆了气球。她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的手没事吧。”完全没注意到欧锦七手里的一个红色小镜盒。
欧锦七嘴角微微一抽,打开镜盒,单膝跪下,望着蒋婉容,故作镇定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没有她预想中的感动,蒋婉容捂着嘴居然笑出了声。这一笑虽然让她觉得有点失望,但也放松了她的紧张心情,“别笑了,到底嫁不嫁吗?”
蒋婉容含笑点点头,伸手左手,无名指上瞬间出现了一枚白金钻石戒指,阳光下戒指的光芒竟然让她的心温暖起来。想想刚才不合时宜地笑,她很是羞愧,有点难受,“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在这么庄严的时刻笑的。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更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别别别,你可别这样说,我自己都觉得不自在。”欧锦七忙安慰说:“我一直都以为结婚这种事肯定会是我先提出,哪知那天晚上你居然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就想了,结婚是你提的,那无论如何求婚一定该我来说。”她讪讪笑了,“你知道的,我也没求过婚,这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你也别介意,确实有点可笑。”她这样说,蒋婉容更加难受了,红着眼睛扶起欧锦七,紧紧搂着她,将头埋在她胸前,说不出话来。
“呦呦呦,我就说吧,七子你这求婚的招数实在太土了。”两人身后传来了打趣的声音,“人家求婚都是鲜花美酒,你倒好,跑到这儿挂满了气球,不知道的人以为你逗孩子玩呢。”
“连二,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你当初还不如我呢。”欧锦七狠狠瞪了来人一眼,低下头对蒋婉容说:“你别听连二胡说,我在每个气球里都写了纸条。你呢在这儿慢慢看,我呢进去准备大餐,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好不好?”
蒋婉容含着眼泪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欧锦七的左手。
欧锦七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伸出左手,指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得灿烂,“给你蒙上丝巾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带上了。你别怪我太心急啊,我实在没忍住。”说着,自己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行了别笑了,牙都要笑掉了。”身后的那人又发话了。
随着欧锦七不屑地眼神,蒋婉容转身看去,一位很是精瘦的女子牵着另一位很柔顺的女子正站在院门处“看戏”。
见蒋婉容看着自己,那精瘦女子笑了笑,“你也别感动,七子就写了纸条,这里的气球、布置,全是我和我老婆做的。要谢也该谢我们。”
不等蒋婉容说话,欧锦七先“切”了一声,“连二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随后又向蒋婉容介绍,“那个两眼放坏光的就是连帆二,我过命的朋友。旁边是她老婆任芳。”
蒋婉容笑着对二人打了招呼,问:“这是你们的家?”
连帆二笑着说:“七子没告诉你?这是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