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也醒了过来,在徐母的搀扶下来到徐胜利面前,他的神情倒是很平淡,“爸,我是建国,您的长子。我是看着你给我弟给我妈注射东西的,我看着他们死的。但我妈傻,临死前还叫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不打你,但我恨你。我知道你留我不过就是想让我多生孩子好供你当药引,我偏不如你意。要不是小郑找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徐母使劲咬咬牙,恨恨地看着徐胜利,“你肯定不记得你曾经有个手下叫——,我何必提他的名字呢?你这种人除了你自己还在乎过谁?我的未婚夫,我还记得他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他被调到大首长身边了,然后就再无音讯,再然后我们等来了一纸通知——牺牲?我打听了好久啊,一个军事机密的借口就让我阻力重重。好不容易凭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建国。本来我是故意接近他的,后来我发现他是好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敌人,”她回头看了一眼执意要跟来、现在傻笑的女儿,淡淡笑了,“我很幸福。嫁给建国是我郑金兰做出的最好决定。有了你是个意外,但我顾不上许多了,孩子,妈妈特别渴望你的到来。”
徐心愿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她跟来是担心父母和党爱华,本来她是想和母亲一起去扶起父亲,可看到父亲叔叔以及小姑的目光,她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一种恨不得生吞活剥某人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对她疼爱有加的亲人们露出这样的眼神,她已经不能思考了。
但是已经半死不活的徐胜利却还是很轻蔑地想露出个笑容,只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扯扯嘴角。“玉荷,你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不合你计较。我不让你和男人在一起,是因为咱家的女人对男人过敏,你姐姐和老楚的儿子结婚就死了,就是因为对男人的精子严重过敏。我虽然给楚伟成和心愿订下婚约,但是从来不让他们两个独处。所谓婚约不过就是楚家和我徐家拉在一起的证明而已。”
“你这个老混蛋。”徐建国气的浑身发抖,“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那是我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就给你们当棋子当药品!我杀了你。”说着就要去抓徐胜利。
郑金兰吓坏了,丈夫已经中弹,再这样剧烈气愤,更会加速血流,对身体伤害非常大。她赶紧劝慰,“别这样建国,他都快死的人了,犯不着和他置气。快快坐下。”徐安国也跑过来,一起扶着大哥坐下,恨恨地看向徐胜利。
徐胜利哑着嗓子,嘶嘶笑着,“一对废物。打不赢老子就请外人来帮忙,现在我不行了,还想来清算我发泄一下,男子汉居然这么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不发泄一下,心里总会你的阴影,迟早会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变态。”徐安国忽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擦干眼泪,“我们把亲朋好友全部放在这个‘赌局’了,我们没有办法,和我们沾边的人都是你控制我们的筹码,他们随时会因为我们而倒霉。不杀了你,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刀。我们想死,可是我们死了,还是会有无辜的人遭殃,只要你活着,你的那些残忍的试验就永远不会停止,而且我们还没报仇,你还活的好好的,我们不能死。这次,我们就让你以为我们都被玩的团团转,我们就利用你急于得到愿愿的心思,我们孤注一掷,不成功大家一起去死。只要你死了,所有问题,一切都解决了。”
徐胜利想要大笑,却只能发出赫赫的低声,用尽最大的力气看向党爱华,“我是急于找到心愿,用她来改善我的身体,但是我更想见到你。我一直都没有想杀你,我想成为你,如果我成为你,如果我能变年轻,我可以再带着我的队伍上战场,再给我们中国打出个万国来朝的鼎盛。”他的眼神猛地射出无限光彩,“你是最棒的,我身边最优秀的四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当初我们的士兵能像你一样,日本鬼子美国鬼子算什么,算什么!”最后一句他已经声嘶力竭。
党爱华痴痴呆呆地望向徐胜利,嘴皮蠕动了一下,愣愣地说:“别把你的自私和贪婪说得这么高尚。我能打败你身边的这四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像你能把儿子玩弄在鼓掌之间一样,你是从真正的战争里趟过来的人,你的儿子们虽然也是军人,但是和平的军人怎么能和上了十多年战场的军人相比。我也一样,你的人强只是对人强,你见过山洞里的那些怪物,我曾在里面待了足足三个多月。”
徐胜利吃力地点点头,“失算了。身体不行脑子就会发昏。如果让我健康的话,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党爱华,你老是说报仇报仇,你知不知道,党向红最大的仇人就是你,没有我们,她和你在一起依然会死。”他艰难地指指徐家兄弟,“你们没有勾结我那些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