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没办法的办法,很快徐心愿就累的跑不动,只得改为走,最后连走都走不了,只能累的喘着粗气。
党爱华知道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阳落下后更会要人命,她只得先背起徐心愿,继续小跑起来。也是她们幸运,没跑几步,眼前出现了一群黑点,后面还有三辆越野车在疾驰。
徐心愿显然也看到了,虽然气弱,也竭力喊了起来。党爱华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说:“别敢,我闻到血腥味,恐怕不是善茬。”
徐心愿瞪大了眼睛,拉下了党爱华的手,惊问:“偷猎吗?不是管的严吗?怎么还有偷猎的人?”
“这个很难说,名义上的偷猎虽然极少,但是有人借着科考的名义会猎几只野味尝鲜,还有进来偷挖玉石矿的人,也会猎点野物。最可恶的是那些闲到变态的有钱人,偷□□只,跑到这种无人区来过瘾,这样的人是最狠的,下手也最黑,最是肆无忌惮。”党爱华握了握徐心愿的手,感觉有点热量,便放下了她,叮嘱说:“你蹲下,不要动,我过去看看情况。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等我回来。”
徐心愿心里害怕,但知道自己只能是拖累,于是忍下害怕,蹲着等待党爱华。
党爱华猫着腰像匹独狼快速窜了出去。那三辆车追赶着的黑点其实是一群岩羊,岩羊并不是直接逃跑,而是散开了迂回逃跑,有时会冲着党爱华的方向跑过。那三辆车冲过来时很快就发现了党爱华。
隔得远远的,徐心愿勉强见到车停了下来,有人下了车,是男是女,是否拿着武器,她都看不清。只是隔了一会儿耳边就听见了枪声。吓得她一下子跌倒在地。又隔了一会儿,密集的枪声变得稀疏,很快就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她才抬头望去,远处滚滚浓烟中一辆车朝她驶了过来,几分钟后就停在了她面前,党爱华跳下车,拿了厚毛毯将她裹住,抱上了后座,车上的空调瞬间让她活了过来。
党爱华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好多零食和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然后发动了车子,向她解释了情况,“六个有钱人爱好打猎,以前只能在国外过过瘾,后来瘾越来越大,就偷弄了枪支,开车到这里来了。无人区基本是监控盲区,打了就跑也没人知道是他们。这些人以为自己多英雄呢,哼,只敢对付一些只会逃跑的动物,其实他们只能拿钱在老百姓面前逞威风,真要拿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他们比谁都怂。”
徐心愿喝了口水,缓过劲来,回头看看,“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其它两辆车的汽油都抽干装进了桶里,放在后备箱了,也把食物和取暖的东西都拿过来了,拿不过来的,例如帐篷、车、导航,我浇了点汽油,烧了。还活着的拿三个人,他们如果真有本事,就自个想办法出去吧。”党爱华一点都没有同情心,不过徐心愿到没什么意见,这样的人她也不同情。“现在我们去哪儿?”
“有了导航,有了钱,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
徐心愿看了导航,她们去的目的地叫日土县。“这是什么地方?”
“西藏边境上的一个小镇,班公湖就在附近,拜驴友所赐,现在发展的不错,放心,有旅馆的。当然,更要拜这辆车所赐,全进口越野车,动力确实不错,不然在这没有路的地方,真开不起来。”党爱华看了看导航上距离,说:“你可以休息一下,但千万别睡,身上衣服都是湿的,睡着了很容易感冒,高原感冒很麻烦。如果你不嫌弃毛毯被用过脏,你可以脱了衣服。”
徐心愿撇撇嘴角,还是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很满意了,“你说会不会‘母亲’特意选了个有人出没的地方让我们出来的?”
“你倒是叫的亲热,”党爱华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吧。”
徐心愿点点头,心神又回到了地下,细细品味着那番奇遇。那些话还萦绕在她耳边,仿佛给她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大约十个小时后,直到完全天黑,徐心愿已经困的不行,车终于停下来了。她是浑浑噩噩被牵到旅馆房间的,直到被推进浴室,蒸腾的热水让她浑身舒畅,这才回过神,痛快得洗了把澡。洗完后才发现悲剧了,忘记没有可换的衣物了。
党爱华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刚出去买了新衣服,我放床上了。我先出去买点吃的,你在房间里等我。”
徐心愿出来时不见了党爱华,床上有两套衣物,内衣裤都是没拆封的,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是要洗晒过才能穿上身,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想想党爱华给自己买内衣裤,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再看看两套内衣裤的尺寸,她又忍不住乐了。A罩杯的肯定不是自己的。等她收拾完毕又等了几分钟,开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