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的电脑早已经传送好档案,党爱华不想节外生枝,刺激醒男警,让他操作电脑。公安局的防盗指数低不代表他们内网的防护指数低,万一触碰了什么未知警报呢。失算的是内网也很容易操作,扫了一眼,她就记住了正副局长的私人的所有信息。然后又让这名光荣完成任务的男警深深晕了过去,又将他手机关机,拿了车钥匙和警察。关上灯锁上门,去了走廊尽头的更衣室,弄开门锁后,又连弄坏了几把更衣室的锁,才凭着手感找到一套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女警服。套上警服后她还照照更衣室的镜子,尽管一片漆黑,她还是觉得应该没有破绽。
就这样她大摇大摆出来了,也没遇到什么人,显然那些吃宵夜的刑警还未回来。到旁边的停车场,边走边按着车遥控,很快就锁定车。开车出来时门卫竟然都没问一下,甚至看都没看,直接放行。警惕性太低太低。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在傅主任家搜到的两书包财物,顺手就到傅家的车子那儿,把两个书包扔到了警车后座。
先去正局长严勇家,这人掌握实权,最有可能就是对那个交警下达命令。清河小区也是个著名的高档住宅,以联排和叠加别墅为主。安保虽然也很严格,可有警车很方便,这些安保也知道自己小区住了一位经常开警车出入的局长,见这女警拿着证件开着警车,还说要找局长,二话不说请人进去了。这也不能怪他们,确实经常会有警车开进去找局长。
严勇家是17号,在一排联排别墅的中间。看着密不透风的防盗护栏,党爱华点点头,不愧是局长,知道红外线之类的高科技防盗缺陷很大,远远不如丑陋的防盗护栏可靠。门锁是指纹密码锁,捣鼓起来费劲。即使穿着警服开着警车,她也不打算和防盗护栏、高档锁较劲。直接上前按下了门铃。
三遍门铃后可视门铃才出现人影,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嘴里还嘟囔着,“都快十二点了,这是谁啊?”
看面相这妇人不像严勇,满是风霜,极有可能是保姆,必须要吓一吓才能骗开门。党爱华举着警证,露出急切焦虑的神情,“快开门,我有要事,必须马上见到局长。”
保姆并没有开门,只是警惕地问:“怎么不打手机呢?局长的工作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这保姆一定是长时间在局长家干的,不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更不会保持这样的警惕心。
党爱华故意非常焦急,“你赶紧去叫局长吧。我真有急事。”看来保姆是不会开门的,得想办法糊弄严勇。早知道保姆也这么有警惕心,她就该费点事潜入。不对,连保姆都这么有心,谁知道严勇会是什么样,他家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呢。
不大功夫,可视门铃里出现个十分精神的男子,眼中闪过精明,“你是谁?你不是我们局里的人,怎么穿着我们局里的警服?”
党爱华冷冷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严勇,你当真要在我在门口和你下命令吗?”
严勇更加怀疑,“少废话,你到底是谁?再不说实话,我真的让警察过来了。”
“我不是你局里的,但是你们局里有我们的人,我这身衣服是他拿给我的,见你可以掩人耳目。”党爱华讥笑了声,“事关昨天的事?”
“昨天?”严勇下意识回想了下,到底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但还是没开门,“你是那儿派来的?”
党爱华冷“哼”了声,“给你下命令的是谁我不管,但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打电话给他,就说我是徐老派来要你配合执行个任务。”
没想到这招非常管用,严勇居然开了门,十分客气地将党爱华让进了门,“误会误会。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小心都成了习惯。”
“您”这种称呼都出来了,可见那个所谓的“徐老”的威力。党爱华看到了他手中的枪,不动声色,“哪个房间隔音?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书房,请。”严勇指了指楼上。他始终跟着党爱华的侧后方,手中的枪可没有放下。
党爱华似乎也不在意,顺着指引的方向进了书房。严勇下意识做了个回身关门的动作,一刹那党爱华动了,严勇也不是吃素的,左耳边听到风声,动作先于大脑的命令,立刻侧头想要躲过袭击。
哪知这是虚招,实招在右膝,这一下狠狠击中了严勇的右腿窝,他的腿不得不软了下去,这一软没了支撑,党爱华的右拳就到了,他根本躲不开,一下子就没了知觉。等他再醒过来时,怀孕的妻子,可爱的女儿,都和自己一样被绑在了卧室。他看了看拿床单做成的绑绳,挣脱了一下,放弃了。到底受过训练,他并不像党爱华报复过的前几任对象那么怂,那时还能镇定地说话,“你当过兵吧?这手法,不是当兵的做不了。我也当过兵,在西南军区,后来部队大裁军,我这个小小的连队指导员,没后台,只能复员。说起来我们应该算是战友。”他竟然还想着套近乎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