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挑眉,“我都忘了。”
“其实我也忘了。晓苒的事太突然,我们都没心思再顾及其它。如果那个姓沈的老实,忘了也就忘了。可他偏偏还跑到公司去找你,我不告诉她你的去向,他竟然扬言要我好看。好吧,那就看看谁好看吧。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因为给你下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长时间又不见你来追究,觉得还有戏,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跑了过来找你。蠢货。”李薇薇晃着手中的酒杯,“你想不想知道他的下场。”
“不想知道。”景姝对这个前男友毫不在意,“我倒是对你找谁出手挺感兴趣的。是不是你背后那个党姐?”
“不算是。她是党姐的一个朋友,虽说是华裔,但是在中国长到十四岁才出去的,她母亲嫁给了个欧洲那边颇有点黑色势力的男人,那男人自己没孩子,对她们母女非常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男人死后,她继承了一切,手底下人当然不服,她也是牛,凭着自己的本事和手段硬是坐上了老大。和党姐也是不大不相识。,”李薇薇三言两语介绍了这人,又说:“她还是觉得要回中国发展才好,毕竟骨子里她还是当自己是中国人。所以就先回国想考察一番做什么生意好,正好看中了你的公司,想收购。是党姐把她介绍给我,她为了表示诚意,就帮忙教训了姓沈的。但是我没松口,毕竟公司还是你的,你的意思呢?”
“被收购,我不太愿意,但是公司是要注入大笔资金才能壮大,如果她愿意合伙的话。当然这一切还是等我从海南回来再面谈吧。”景姝做出了决定。可是她没想到,事情的变化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二位还有什么需要吗?如果没有,那祝二位玩得愉快。”五星级宾馆的行李员还是很有职业素养。
十一月份的海南气候非常怡人,站在二十七层豪华无敌海景房的宽大阳台上向远眺望,顿觉心胸宽广无比。可惜在下飞机时景姝接到信息,李薇薇和那个买家要和她开个视频会议,这三年来她在外地常常和李薇薇这样视频会议,毕竟这公司是她亲手建立的。她是想做甩手掌柜,可惜李薇薇不接受她给的股份,她只得在年终时多给奖金红包,而且李薇薇也有自己的工作,这样两头忙她也不忍心,索性忽悠了邢爱莲过来帮忙。邢爱莲虽然不是做技术工作的,但这人的亲和力特别强,小公司里的几十人完全被其征服,又加上李薇薇从旁辅助,她又时时远程指挥,公司的实力蒸蒸日上。她顺势给了邢爱莲一个头衔和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多人家两口子也绝不肯接受了。可她现在想不通的是买家怎么这时候要视频会议,不是说一切都她回去再说吗?询问了李薇薇,结果答案竟然是买家要看看她的样貌,如果顺眼入股的事就可以接着谈,如果不顺眼,那买家只买不谈入股。真是啼笑皆非。她想拒绝,但心里又隐隐有点不服气,大抵美女都对自己的样貌特别自信,强烈的好胜心也不允许她退让,所以她勉强答应,打算在视频会议中好好给买家个教训。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景姝赶紧叫了客房服务,坐在阳台上对着海景吃得可舒心了。吃完午饭,耿宝很熟练地去收拾箱子。这个豪华房间只有一张大床,最初耿宝是抗拒和她住一间房,她是连哄带骗说没有其它房间了,耿宝才勉强同意,等耿宝习惯了,她又将两张床的标间改为了大床间,这过程当然也是要连哄带骗。可惜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她挺无奈,名义上的女朋友,真是个头疼的称呼。其实对耿宝,她还是有一点担心,耿宝常常会自言自语地说“火柴为什么还不来接我”这句话。最开始她无意间听到感觉很心惊,可怎么套话,耿宝就是不说,有关纪晓苒的一切,她是怎么都不能从耿宝口中问出的。后来听多了,也麻木了,就是心中总有一丝莫名不安。和李薇薇她们也说过这事,带耿宝也去看过医生,没有任何特别结论。医生只是说耿宝不完全属于正常人,应该还是属于一种特殊的限制行为能力的人,有点像智力超群的儿童,但有不完全是。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她也只能如此。
见耿宝收拾好,景姝招呼耿宝过来,让耿宝拿着手机自己出去转转。通常她工作时候都是这样,耿宝没有午休的习惯,光看电视或玩游戏也不能让耿宝坐得住。毕竟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耿宝还是很好奇的,有次甚至都趁着她不注意跑了出去,吓得她出了一声冷汗。后来她试着让耿宝拿手机自己出去转,当然是只能在宾馆附近,她又反复灌输不能和陌生人讲话之类的安全意识。耿宝其实是非常听话的,她悄悄跟在后面几次,发现耿宝做事很有分寸也就渐渐放下心。现在还是老规矩,她又叮嘱了一番,才放耿宝出去。然后打开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