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广宇?关他什么事?”李薇薇不解。
“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九点多时我见耿宝睡了,就跑出去喝酒,快喝多时这家伙出现了,”景姝爆了一句粗口,“趁着我去卫生间时竟然给我下药,亏得我眼尖只喝了一口就发现了桌上的粉末,我也没顾上骂他,赶紧叫车回来了。正好耿宝下来找水喝,也许是看我动静太大踉踉跄跄,她过来扶了我一把。也不知沈广宇给我下的什么药,只喝了一口我就忍不住,有点忍不住欲望。”李薇薇知道景姝在国外长大,说起欲望很是自然,她也并不在意,继续听景姝恨恨地说:“实在没有忍住,抱着耿宝亲了一口,她好像吓傻了,我也回过神,赶紧推开耿宝,自己跑进房间,洗了好几次冷水澡。下半夜才恍惚睡了。”
沉默了几秒,景姝眼神闪出凶光,“我知道你背后有个有势力的女人,帮我,给沈广宇一个教训,价,你开。”
李薇薇冷笑一声,“搞我朋友,还能让他好过?谈价太不够意思,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一定给你个交代。”停顿了几秒,“耿宝?”
景姝明白她的意思,“爱莲姐,我为什么就有消痕膏,很管用的,你帮我拿一下,给耿宝涂涂,估计到中午痕迹就会消掉了。午饭就在我这儿吃,大家都没心情做饭,直接叫外卖吧。等耿宝彻底消了痕,我们就去医院。”
“你决定了?”李薇薇奇怪于景姝的坚决。
“不决定又能如何?如果真又什么事,瞒着耿宝只会让我们内疚,让耿宝悔恨。如果纪晓苒怪罪,我和她说的,如果没有纪晓苒,耿宝,我景姝会负责一辈子的。”景姝苦笑起来,“李薇薇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走在豪华漂亮的国家美术馆内,忽然看见一幅画,我不过是欣赏一下,由衷地赞美了一下,然后——突然这画的主人一把将画塞到我怀里,告诉我这画归我了,要求我要爱护保护这幅画直到永远。李薇薇,如果你是我,你会有什么感觉?”
李薇薇和邢爱莲都是低沉无语,只有耿宝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李薇薇来过,所以纪晓苒对她们带耿宝来并不是特别惊讶。耿宝却是否惊奇,趴在床边,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这是医院吗?好像是宾馆,比我们上次旅游住的宾馆还大呢。”
纪晓苒摸摸她的头,“这是中心医院,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我们经常来的。”
耿宝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矮楼了。”
“都拆光了,现在都是高楼大厦,医院也一样。”纪晓苒轻轻揪了揪过耿宝的耳朵,“有没有听景姐姐的话?”
“我好乖的。”耿宝笑嘻嘻地说:“火柴,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不要像奶奶一样永远也不回家了,要是你不回家,我就去找你。”
“胡说,你上哪儿去找!”纪晓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这么大了你还黏人吗?我不在,你要听景姐姐的话。”
“我听话的听话的。”耿宝嘟着嘴,“可是,可是我就是要找你嘛,我就是能找到你。”
纪晓苒红了眼眶,别过头去忍了又忍。其她人都看不下去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些什么,景姝第一个待不下去了,扭头出了病房,李薇薇和邢爱莲也觉得被压抑地喘不过气来,跟着景姝出了病房。
景姝在自己包里掏了半天,长长吐了一口气,“我忘了,我早戒烟了。”
“景姝,别这样,这个时候大家都该冷静。”李薇薇口中劝着,自己却神情烦躁。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哪个医生呢?”景姝话音刚落,赵其乐就出现了,他不放心,回自己病区绕了一圈又赶紧过来了,见三个女人站在门口,有点奇怪,冲着点点头,问:“怎么不进去?”
邢爱莲是最客气的一位,礼貌地笑笑,“耿宝在里面呢,赵医生,您,”她想说你也别进去打扰,但又说不出口,只得委婉地说:“您能和我们说说晓苒的情况吗?我知道,晓苒有要求你保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保不保密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我毕竟答应了晓苒。”赵其乐头脑灵活,看出她们不想让自己进去,于是顺着邢爱莲的话说道:“这样吧,我导师明天就到,你们可以过来。”
“不是说最快也要三天后吗?”李薇薇不解。赵其乐笑得讽刺,“钱能通神,无论哪国人。晓苒的爸爸纪诚是华诚集团的董事长。”他这么说,大家都明白了,华城集团董事长在海市的财富排名进不了前几名,但就算是十来名,这钱势和人脉也是非常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