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抢?隽。”温觉询问,她对于这样的哄闹不了解,也不习惯。
谢隽低头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手和拿着海螺,朝那群幸福的人投去羡慕眼神。
一人拿着花,一人拿着泥。
“那是捧花,得到的人会结婚。”
温和若有所思,看着那被人争夺的花束分析:“抢到花束的人如果没有结婚对象,并不太友善。”
谢隽显朝前走了一步,影子落在沙滩上,离女人的影子一寸距离。
他说“总有人愿意爱他的。”
即便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
温觉看着谢隽,只觉得他是炙热的、滚烫的、鲜活的,能够被她握在手里的最赋予生机的一切。
她或许被动着一步步靠近,
或许欺骗自己那是被动而不是主动。
谢隽走在他的前面,大胆的勾引、大胆的厮混。
没退缩过。
一点点挑起了本不该产生的念头。
“啊!”男人惊讶着。
沾满泥的手心握住被蜂拥而扔出来的花束,魄色的瞳孔轻轻收拢,溢出了些喜和乐。
他捧着花束,站在海浪卷过的沙滩上。
漂亮得不像话。
昏暗影像播放下的话像回档一遍遍在脑中循环。
“那我的独一性属于您的什么?”
“是药。”
“是毒药。”
“可是毒药还靠这么近吗?”
或许是毒药,也忍不住靠近。
她想着,朝前走了一步,声音低哑道:“隽,过来。”
他转头,有些诧异。
女人又朝前一步。
“再近一点,隽。”
明明是希望他靠近,自己的脚步却没停下,情不自禁得踏出了一步又一步。
等到距离,足够近,足够说话。
谢隽五官都软化,眼尾弯睫,嘴角微笑。
他拿着束世上最普通的花,绑着廉价的丝带。
由一个omega递到alpha手里。
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干净。
温觉的眼底像漩涡,将男人完全陷入深渊,她只问:“隽,你喜欢我。”
陈述句,alpha在掌控理智后只说陈述句,因为那是坚定不移。
男人愣了楞,有些惊慌,小鹿乱撞得失措。手里的泥渍让他觉得格格不入,他猛地正视自己与温觉的差距。
很近,又很远。
男人纤细的手腕缓缓收回
被捉住。
套入一串圆润熟悉的佛珠,有些分量,有些淡淡的檀香。
女人的气息越混越近,留有一寸的距离,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陈述句,一句反问句。
“隽,我们结婚。”
“好吗?”
第14章 第14章
“这是我出道的第十二年!谢谢‘书卷’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一直相信努力就会幸运”谢隽的声音空灵响彻在舞台每一个角落,台下穿着粉色应援服的粉丝只要仰头,眼底全是光。
他们
一直是这些支撑的人呐
十二年了,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二年,从昏暗油腻的地下小厨房到闪耀夺目的舞台上,他已经二十九岁。
握住耳麦的指有些冰凉,舞台上光落在男人身上。
浅银色头发有纹理梳到耳后,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从鼻梁到唇瓣,是精致的、是耀眼的,耳后延伸的话麦就在嘴边。
谢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手轻轻垂下,腕间的那串被重新串线的佛珠不大不小将他圈了起来。
“谢隽!”一道清晰的呼喊划破了空气!
接着是成千上万的呼唤!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在场馆久久没有散去,他们在台下,他在台上。
他们在呼唤心里的最纯粹的谢隽
那样密切的关系,那样相互的支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知足了。
他突然有了力量,握紧耳麦。
指尖落在唇间,轻声:“嘘~”
眼下的亮片也夺不了男人眸底的柔意,场内竟出其意料静了下来,台下的成年人像幼儿园里稚嫩的孩子,他们真诚炙热得看着他。
光全部聚在他身上,他眸底是光:“我们还有下一个十二年,不是吗?”是故作无谓的语气,眼底却闪着泪花,尾音都颤抖起来。
有时候他并不是真的很爱钱。
从台上下来,馆内观众久久呼唤““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几乎要震塌整演唱会馆。
“谢老师果然还是顶流,两年多没开演唱会还是这么有号召力,我们这个剧方演唱会就是谢老师撑起来的。“
宋筌拍拍手,从助理手里递过一束蓝色妖姬,表示庆祝。
今天这场演唱会,远远超出宋筌的预料,顶流的呼应还是不可小觑的,他的粉丝举的灯牌几乎占据了所有应援,场下那种凝聚力让人看了都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