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的”谢隽见温觉没说话。
伸手将窗台上的一朵半开桔梗摘下,别在耳边。
转头看了看她。
男人的眉眼介于锋利与柔和之间,白皙的皮肤瘦了些,因为那双桃花眼才漂亮得让人心魄摄魂。
桔梗托着着浅银色头发。
“好看吗?”
“我的alpha。”
温觉点点头,放下剪刀。
眼里将整个人映了出来。
“你是独一无二的。”
温觉将剪好的短发,捋了捋。
杏眸微微动容,却不再显露任何难过,她努力像往常露出温和的笑容。
谢隽伸出手止住了她的唇瓣,唇齿蠕动了下。
他的声音是那样清晰。
“我爱你。”
“比任何时候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南丁姑姑说我是发育不完全的omega,能够找到信息素匹配的alpha几率微不足道。”
“可是,温觉。”
“我们是那样契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谢隽将耳边的花摘下,插在温觉领口。
“花会腐败,爱将永存。”
窗外的蝉声叫了最后一声,渐渐消散。
“而我,此刻是爱你的。”
谢隽比任何时候都执着,他甚至不会产生任何动摇。
温觉像重新认识了他。
他变得比自己还要坚韧,原来讨厌喝药,现在再苦的药眼睛不眨都能喝得一干二净,每天在王爷爷旁边拿着撇脚的缝纫针,皱着眉头开始做小衣服,手扎了血也一眨不眨。
小城的生活渐渐平静,平静到了温觉忘记了这样温馨的生活背后蔓延的结果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有些话甚至无法再开口。
季汀从门口进来,露出了个小脑袋:“表姐!”
少年穿着背带裤,长脚长裤一脸清纯的模样,咧嘴笑了笑。
谢隽抬头,栖来就冲了进来。
“啊!谢先生!”
栖来急忙朝谢隽跑过去,被温觉揪住了衣领,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
“谢先生~栖来好想你~~”
谢隽也被这氛围感动到,环顾了下周围,季汀、栖来、提着包进来的芙莱尼眼底拂闪着泪。
转了身,吧唧一声。
哭了起来。
边朝楼上走。
栖来一脸无辜:“谢先生,怎么了?”
事情远比温觉看到的还要滑稽,她最后在浴室找到谢隽,他坐在马桶盖上摸着眼泪。
见温觉进来,侧了个身。
哽咽了一会:“先别进来我想再哭一会”
温觉靠近,俯身用毛巾给他擦了擦眼泪:“所以,每天晚上起夜都是在浴室哭?”
谢隽睁大眼睛,又畏畏缩缩偏了过去。
“没有。”
说着没有,鼻子冒了个泡泡。
谢隽抬头:“我也是人,也会害怕我怕死”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愿意为宝宝拼一拼,我不后悔。”
“可是我怕,我真的很害怕。”
他伸手攥住温觉的手,手里满是泪水:“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懦弱又奇怪。”
“是不是很没出息。”
手被温觉牢牢握住:“是。”
“很没出息。”
她刮了刮谢隽连山的泪水:“没出息极了。”
“早上跟我信誓旦旦的担保,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出戏了?”
谢隽诺诺低头:“我知道。”
“可是,我不这样,你也不会留下宝宝。”
温觉将人薅了起来:“走吧。”
谢隽有点警惕,后退了一步:“去哪”
温觉无奈揉揉他手心:“去见南丁姑姑,她在楼下,她或许会有办法。”
才下楼,谢隽脸就红了大半,尤其栖来一个劲朝他打量。
欲言又止。
温觉走近,先靠近打了个招呼:您好,院长。”
南丁这次是跟着栖来回来的,她找到了自己与安良的后代,因为这一层关系,这次必须来看看。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是熟人了。”
南丁原来在孕育基地的时候,没少见过这个外族人。
她朝谢隽走进,皱眉道:“我才离开两周,怎么就成了这样?”
“走,去二楼,我检查一下。”
谢隽看了看温觉。
她点点头:“相信南丁院长,去吧。”
两人离开,栖来就凑了过来:“表姐~谢先生怎么了?”
自从知道谢先生找到,他就急着来,没想到一个自称他母亲的人找了上门,栖来忙着处理这事,也就耽误了好久。
温觉目光转掠过,栖来缩缩脖子。
吐着舌头。
好了好了,不问就是。
检查的结果不太理想。
三人坐在二楼开辟出来的简易医务室,南丁看着投影的切面图:“有些难。”
她伸手指了指:“看这,切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