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许生和百姓分别设置在两个地带,教主只能前往一处进行解救,而另一处的人就会被当场杀死……哼,好歹毒的计谋!”
沈浮白冷哼一声,顿时看透了那人的毒计:“他并非给予教主选择,而是无论教主选择哪一边,都会走上绝路!”
“选择许生,那就会遭到后山的百姓以及天下百姓的唾骂!”
“而选择百姓,又会让追随教主的下属感到心寒,从而离间。”
“因而,无论选择哪个,这人都是赢家,此人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
周济经过他的解释,也明白了此计的毒辣,同样脸色一黑:“此人着实可恨,竟妄想让我教陷入不义之中!教主,现在属下便带着人马搜索他们的行踪,绝不放过敌人!”
这应该是最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但秦铭却摇摇头,指着信上的一行小字说:“那人也已经料到了我们的行动,特意表示若发现我们两边都要救,试图寻找他们的行踪,就会立刻杀了所有人,然后逃走。”
“因此,我们想要营救他们,就只能跟随着他们的规矩走,好算计!”
这一下,周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眉宇狠狠蹙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选择。
他自己想不出来,索性将目光落在英明神武的教主身上,对教主能够解决此事深信不疑:“教主,请您下令!”
秦铭沉思着,眼底闪过明亮的精光,却不张扬,只是询问:“此事不急,暂且想一想敌人的身份,是谁会知道我们后山的隐蔽路径,是谁会点穴,并且轻功了得?”
沈浮白和周济都思索起来,周济沉吟道:“要说谁最了解后山的路径……最有可能的就是华真宗的弟子,上次他们偷偷潜入时或许有人找到了路线!”
“至于点穴和轻功,目前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或许可以找钱小豆调查下。”
闻言,沈浮白第一个有些恍惚起来:“……难道还真是华真宗?”
他只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个接口,又随后编了个敌人骗教主回来……怎么就全中了呢?!
难不成他真的是乌鸦嘴??
沈浮白捂住嘴,当即就有些不敢乱说话了,而秦铭却在听见钱小豆这个名字后,才忽地恍然大悟,嘴角也扬起个浅浅的弧度:“……或许,敌人已经将我们的路完全堵死,让我们只能照着他的规矩行事。”
“但我已经看见了,他们意料不到的漏洞。”
“而在他们洋洋得意,享受胜利之事,便是我们的胜机!”
“走,敌人都已经挑衅我们了,是时候该给予反击了。”秦铭大步流星往教内走去,其坚定的身影立刻让周济和沈浮白心神大定,不由自主跟随其后,面露微笑。
*
偏僻东边一处洞穴里,不时传来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说!说不说,快把魔教的情报告诉我!”
一男子愤怒的语气从山洞中传来,伴随着闷哼之声,鞭子声再一次清晰入耳,足可以见此人挥鞭的力气有多大。
被他绑在石柱上的老者两鬓斑白,长须飘飘,已经是过了不惑的年纪,却被他抽打得浑身都是血迹,甚至伤口还在往外渗出鲜血。
可饶是这样,老者却也始终咬紧牙关,绝不开口,甚至看向他的目光存有鄙夷和不屑。
这样的眼神让男子越发感到愤怒,他向来是用鞭的好手,在他的鞭打下很少有硬骨头不求饶的,可如今,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头竟然到现在还一言不发,令他又是心急,又是不满。
眼看老者的嘴角都溢出鲜血,显然都快要奄奄一息了,男子身边的同伴拦住他道:“别打了,他还要成为威胁那魔头的把柄,可不能死了。”
“嘁!”男子愤愤地收起鞭子,又一脚狠狠碾过许生身上的伤口,“你到底说不说!就算不杀你,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
“呵呵。”许生疼得面容扭曲,喘着粗气,却仍旧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努力讽刺道:“连老朽的嘴你都撬不开……还有一百种方法,可真厉害啊你!”
“你!!”男子气得想要杀人,同伴又连忙拦住他,并且眼睛一转,主动与许生搭话道:“我听闻你曾经是被魔教掳来的,名门正派的弟子,只不过是假意服从那魔头窃取情报而已。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既然如此我帮你解决魔教,你把情报告知我们,不是一举两得吗?”
没想到他了解了这么多,许生抬起眼睛虚弱地看了他一眼:“你过来。”
正当这同伴以为他终于被说服,刚想大喜地上前之时,许生却忽然啐了一口,直接吐到他脸上:“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