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扇冷冷的盯着她:“说的很好。”
“但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雪惠:“……”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辩论还没有学过,该怎么反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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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润二郎也不会,他跟人辩论的情况不多,尤其这次对面是长辈,且位高权重。
他只好面无表情的抱紧自己的剑,冷飕飕的盯着那个禅院扇。
要是到了动手的地步,也不是不行。
所谓富贵险中求,禅院润二郎是敢的。
“别那么紧张。”禅院扇古怪的笑起来,“证明不了自己的话也没关系,你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雪惠看着他,觉得他狗嘴里不会吐出象牙。
“那几件咒具,原本是我预定了的。”禅院扇挑了挑眉,“如果你嫁到我这里来当妾室,那几件咒具就当是给你聘礼了。之后你也不用再出门,所以也不必承担大少爷被人下毒的风险。”
雪惠:“……”= =
禅院润二郎:“……”= =
雪惠和润二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忽然间,原本关得好好的门从外面被一股大力击飞了进来!
禅院扇紧急躲开,这扇门这才没有砸在他的身上。
木门的碎片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一旁的大长老掀了掀眼皮。
好熟悉的一幕。
月生冷笑了一声,清晰响亮:“老登,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第29章
一时之间满座皆惊。
禅院扇心头也是一跳,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那个不怎么对付的兄长,想要去质问他。
你不是说今天禅院月生在外地执行任务,这两天回不来吗?
若非如此, 他也不敢直接对雪惠发难。
但是一对上兄长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就意识到一件事。
……被耍了。
尽管禅院扇在争夺家主位置这件事中落败,可他的确是一个实力优秀的咒术师, 在禅院家的地位相当高。
因此对于他来说, 雪惠只是一个相当好拿捏的软柿子。
就算中途冒出来一个年轻一代中颇有天赋的禅院润二郎, 也不怎么妨事的。
可是,雪惠身后的禅院月生, 却未必是个好惹的人。
月生逆着光走进来, 神色冰冷。
这个孩子手中握着一柄比她个头还高的长剑, 拖在地上, 在她走进来的过程当中, 乌黑的剑尖和地面发出清脆尖锐的摩擦声响。
屋子里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月生走过去,将剑换到左手, 右手把跪坐的雪惠轻轻扶起来:“伤着没有?”
雪惠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 神色恭谨的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多亏润二郎大人相护。”
润二郎抱着自己的咒具,麻溜的退到一边, 笑眯眯的冲月生晃晃手,打了个招呼。
月生冲他点头:“多谢。之后再说。”
禅院润二郎:“好嘞。”
在月生进行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言语期间, 整个屋子静的可怕。
无论是上方坐着的有权利的长辈们, 还是四周噤若寒蝉的小辈们,都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甚尔优哉游哉的靠着门扉, 冷淡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人们。
月生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太趁手的东西, 于是左手拖着那把比她人还长的黑剑,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走到禅院扇的身边:“你刚才说,雪惠偷了东西?”
尽管知道自己今天是成了借刀杀人的刀了,禅院扇也铁了心绝不肯在小辈面前丢脸,绷着脸,端坐在桌子后点头。
于是月生也点头,剑尖轻轻的点在桌面上,问道:“什么时候偷的?人证物证在哪里?有谁看见了?你说她倒卖咒具,那么赃款在哪儿?”
禅院扇硬邦邦的道:“她也不能证明自己没偷。”
月生忽然抬高了声音,厉声道:“你拿不出证据!谁质疑谁举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活了几十年还不懂吗?”
她一剑砍下桌子一角:“不!你不是不懂!你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所以空口白牙构陷雪惠!毕竟在这个禅院家,谁会在一级术师面前为一个侍女仗义直言?有几个?!”
那孩子忽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冷的眼神,扫过周围乌泱泱一片年轻子弟,轻声道:“这么多年轻人,除了润二郎,有谁愿意保护一个无辜的侍女?”
没有人应声,甚至没有人敢于抬头对上她的眼神。
禅院扇气急:“你怎么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他后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张桌子就已经迎面袭来,直接将他砸飞了出去!
这对叔侄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张桌子而已,哪怕是禅院扇也想不到,月生会骤然动手,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在了他的脸上!
他满脸鼻血的爬起来,只觉得鼻梁骨剧痛,下一刻,一声猛兽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