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舌碰了下自己被啃咬过透的唇,似欢喜、似苦恼地嗔道:“师、师尊,都被您亲肿了,我还要去找浅月的,若是被她瞧……唔?”
长指压上这片熟透的瑰唇,自左及右地轻抹一番。
微微泛肿的唇肉,在这无名法术的治疗之下,恢复成往日那般莹润饱满得恰好的模样。
“这般可是瞧不出了?”
江书苒耳根红红:“唔、嗯,那、那我先去找浅月了,我就同她简单说两句,聊完便回来找您。”
这般说完,她再次抽回几乎没被放开过的手。
扭身就要去寻人,却被伸来的长手往回一捞——
叫人闻不够的清香,与她撞了个满怀。
付鱼垂眸看着重新被自己搂住腰的少女,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那片漂亮的樱唇上。
注意到她直勾勾的眼神,以为她又想吻上来的江书苒,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刚被肆虐过的可怜唇瓣。
掌心触及湿热,她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犹犹豫豫地又把小手收回身侧,娇声提醒着:“师尊,我还没去找浅月呢,您想、您还想的话,回去再让您继续,好么?”
对方却只低低一笑。
“我暂无此意,这般拽你回来,只是想同你道声歉。”
江书苒怔然,懵懵反问:“好端端的,您为何要同我道歉啊?”
“你我初通心意,一切本应循序渐进,是我未能克制,才屡次做出这等亲昵之举,苒苒若——”
江书苒听得焦急,生怕自己回应晚了,就会惹得心上人自我埋怨。
一时情急,忘了嘴巴也可以用来说话,只是慌忙往对方正在张合的唇上主动一贴。
什么滋味也尝不出的浅吻,如她所愿地阻断了对方剩余的话。
少女水色潋滟的桃花眸,里头有着最为纯粹热烈的喜欢之意。
她含羞带娇道:“我喜欢师尊,也、也喜欢同师尊做这些,所以您不需要有其它担忧,我、我都喜欢的。”
付鱼眸光微闪,迎着小徒弟单纯的目光,明智地没有继续说完被拦断的后半句——
苒苒若是不喜,我也只好多寻时机同你继续这般黏腻,好叫你早些适应。
她揉了下少女的脑袋,道:“我知道了,那你去罢。”
“好。”
江书苒独自往前走出一大段路,就要绕过云屋侧墙走去正屋门前时,身后人忽而叹了句。
“苒苒,这百年来,我已孤身太久了。”
江书苒心口一暖,眼眶跟着一热。
她转身,远远望着那道清冷之影,认真道:“师尊,往后的每一日,我都会陪着您的。”
话落,她才想起渡劫殒命之事,不由眼神一黯。
今日于她而言,属实是出生以来,最为愉快之日。
她不小心得意忘形,都忘了自己真的“命不久矣”。
江书苒很快理好这些坏思绪,重新开怀展笑。
世间多的是含恨而终之人,像她这般能有心悦之人陪伴度过余日,已是万中难寻其一的幸事。
既然如此!
死便死吧!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和师尊现在是可以随意接吻的关系了!
所以死前一定要和师尊多多接吻!
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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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苒来了元宵峰好些回。
也不知是慕浅月天赋太高,还是师宵涟馋念太深。
本该是带着徒弟修行调息的时候,每回江书苒来寻人,瞧见的都是这对师徒坐在正屋前品尝各种美食的画面。
今日却有了变化。
从云屋侧面绕过来的江书苒,破天荒地没有在屋门前看见这俩人。
她倒不担心是否是慕浅月真出了什么意外。
自己与慕浅月的修为差距明晃晃地摆在那儿,注定伤不了她。
讨厌鬼既然想要伪装这一遭,必然会将这副吐血的柔弱可怜姿态利用得彻底。
师宵涟虽活了百来年,论心思深沉,倒还真比不上她的黑心徒弟。
想来这会儿,那讨厌鬼定是正假装虚弱地躺在床上,借此机会,对她的师尊为所欲为呢。
江书苒现在完全不嫉妒她。
一想到讨厌鬼的“为所欲为”只是接吻而已,自己与师尊却是做了最为亲昵之事,对讨厌鬼的讨厌程度,更是直直下降。
果然,这嫉妒之情,只会存在于落败之人身上。
江书苒也不确定两人这会儿是否真在接吻,稍作犹豫,就还是推开了虚掩的云屋门。
她拉着师尊一同过来,已是浪费不少时间,若真的无功而返,那可真谓是愚蠢至极。
江书苒受邀进入过云屋,推开门后,轻车熟路地先来到师宵涟的寝屋门前。
她没有直接推开,而是试探着叩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