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说不出反驳抑或赞同的话,尝试着像往常那样捏了捏小同桌的大拇指。
清醒状态下的小同桌,自己轻轻一捏,就能弄懂意思。
醉后的她,根本不认这个动作。
一把将自己被捏住的大拇指抽回,眼里的不满换成了委屈:“你不给我吃,还要惩罚我,呜呜呜,我不吃药了。”
程青轻顿时变得有些焦急。
时间所剩无几,要是再不让小同桌把药吃下去,醒来脑袋肯定会疼。
只好忍着那股几乎要让她整个人挖个洞埋进去的害羞感,颤声说:“那、那你把药先吃了,我、我再给你、给你吃,好、好不好?”
就算喝醉也依旧馋得要命的家伙,虽然理智没了,但还是神奇地能听懂她说的话。
她状似认真地考虑了下,才在程青轻的紧张等待中,点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把药给我吧。”
程青轻的紧张劲这才泄了,连忙侧身去拿药。
她没骗对方,药的确很小,小小的一片,还没人小拇指的指甲盖大。
用指腹捏着,递给可以自己吃药的醉小鱼。
醉小鱼却突然反悔:“我不想吃了。”
程青轻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询问少女为什么变卦,对方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将药往程青轻自己嘴边送。
她脑中不由闪过类似的影视剧片段,下意识说:“我没在药里下毒,这药是安全的。”
醉小鱼呵呵笑了一声:“你讲话好好笑啊,这又不是古代,我怎么会怀疑你下毒,我是让你吃。”
程青轻以为她是要自己陪她一起,沉吟片刻,顺从了她:“好,那我吃了,你也得吃,好吗?”
醉小鱼摇摇头,然后张开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我是要你先吃了,然后再喂给我,就像电视剧里那样。”
程青轻:?
醉小鱼很没有耐性,见程青轻愣着,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直接夺过她手里的药,单手捏住她的下颌,要求她:“把嘴张开。”
程青轻下意识照做。
醉小鱼毫不犹豫地将药放到她的舌面上,下一秒,环住她的脖子,垫脚便吻了上去。
解酒药的味道不浓。
那股淡淡的苦涩味,很快被对方的味道盖过。
还不等醉小鱼把更甜的味道钻磨出来,就被迫把人松了开。
就算喝醉了,身体的反应也是诚实的——这样仰着脖子和心上人接吻,实在太难受了。
被勾起馋虫的醉小鱼一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把人拉住,带出厨房前往客厅。
到了之后,让程青轻自己坐下。
程青轻知道她没尽兴,有些害羞地问:“要不,还是去卧室吧?”
“不要,卧室里没开空调,好热的。”
“那我现在去开?”
醉小鱼按住她的双肩,把正欲起身的猎物,又给强硬地按回去。
“等我吃完舌头再进去,现在你乖乖坐着给我吃就好。”
都说人在喝醉以后,体内真正被压抑着的一些东西,会因为酒精的催化而全部释放出来。
所以这才是小同桌的“真面目”吗?
比起清醒时的她,要多一些小强势。
没给程青轻太多思考时间,强势的醉小鱼,借着按住对方肩膀的这个姿势,面对面坐上她的大腿。
肌肤相触的刹那,手和嘴一起有了动作。
前者是把人搂住,后者则是开始品尝她心心念念好久的舌。
被吃到浑身无力的程青轻,软着身子仰靠在沙发背上。
呼吸微促、面色chao红。
一双水意泛滥的美眸,蕴含着叫人挪不开眼的chun情。
平时的付鱼见到这一幕,顶多只是把人搂住再多吻一会儿。
醉后的付鱼不一样。
她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脑子里猛地冒出来一句不知缘由的话——
能吃的,不只是舌头。
就像婴儿饿了天生就会找奶喝一样。
有些让人快乐的能力,亦是天性。
清醒的付鱼没能把那只无名兽放出来,醉酒之后,被束缚着的一切,开始乱了套。
她把人的嘴松开。
原本cha进秀发间的双手,跟着退出。
紧接着,用右手的大拇指细细摩挲那片被自己吃得有些红肿的下唇。
本是简单干净的动作,却被此刻的她做出一点se情的味道。
“我想吃你。”
说完,她又觉得这样说很没有气势,改口道:“不,我要吃你。”
单纯得比白纸还干净的程青轻很蒙圈:?
她父亲发酒疯的方式是踹椅子加骂人。
理智消失之后,会先把厨房和客厅里能踹的椅子都给踹翻。
在他睡过去之前,别人绝对不能去扶椅子。
她记得很清楚,六岁那年,父亲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