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止眼神一闪,什么也没说,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她自信满满,结果瞬间被打脸。
没有外力帮自己压住下半部分,她连一个仰卧起坐都做不起来。
谢宴白见她扑腾半天都起不来,后知后觉了这一点,于是将贴着桑止的一双腿,微微往里收。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桑止下意识想骂人。
还好理智阻止了她,在谢宴白的帮助下,她总算做完了第一个。
抛开那点不自然感,桑止趁热打铁,很快完成了第二个、第三个……
桑止已经好多年没再运动过,连续做十五个,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
好在这个游戏只规定次数,没规定用时。
桑止不再用力,打算躺着先休息会儿。
她计划得完美,浑然忘了还有个人比她更难熬。
只听谢宴白叫了她一声:“桑止,走开。”
桑止压根反应不过来,连动一下都来不及,面前就猛地压下来一座人形山。
砰的一声。
桑止被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她眼前一片白,是谢宴白穿着的纯色短袖,遮住了她的眼。
而谢宴白撑在瑜伽垫上的手肘,此时离桑止的脑袋近得就差几毫米。
付鱼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场外观众,忙走过来把谢宴白扶起来。
“你手没事吧?刚才我听那声音还挺大的。”
谢宴白表示没事,一边缓着手臂的余痛,一边看桑止被付鱼拉起。
“抱歉,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桑止说不出类似“没事,你没事吧?”这种反向关心的话,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导演,是不是轮到付鱼了?”
PD很无情地通知她。
“抱歉二位,任务要求是做二十个仰卧起坐,你们刚才并没有做满二十个,所以,请三号接受啤酒惩罚吧。”
桑止:???
她崩溃:“那我辛辛苦苦做这破仰卧起坐干嘛,我一开始直接选择喝酒不就行了吗?”
PD轻快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啊,三号上周不是还主动想要接受转盘惩罚吗,怎么这次忘了呢,太可惜了,这次的啤酒惩罚,比上次的转盘惩罚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呢,对吧?”
桑止又把这个没同理心的导演在心里蛐蛐了一遍。
她动身打算去接受惩罚,被谢宴白抬手拦住。
“我替你吧,这轮算是我的失误导致的。”
桑止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不需要,啤酒我自己会喝。”
谢宴白和她争执上了。
争了几回争不出结果,她蹦出一句:“不对啊,如果是以前,我说要替你接受惩罚,你肯定马上就同意了吧?这次干嘛不让我喝?”
桑止眼神躲闪,瞬间改口:“哪有不让你喝,那随你呗,你想喝就喝,等下喝吐了可别怨我。”
谢宴白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我们不是一起喝过酒吗?你忘了啊?毕业那天,我们都喝了啊,没记错的话,我当时喝了五罐吧,一点事都没有,你比我酒量差点,才喝两罐,脸就红了吧?”
桑止不想和她回忆往昔:“快去喝吧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求你了,别再提大学的事情了,OK?”
她的厌烦态度很明显,谢宴白又一次被她的态度伤到,一时看着有点小委屈。
成年人总是善于伪装自己,谢宴白表情变化只是一阵,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前往厨房替她接受啤酒惩罚。
在镜头外观众们的监督下,谢宴白老老实实地喝完了两罐啤酒。
如她所说,她的酒量很好,五罐都不能打趴下她,更何况现在只是区区两罐。
谢宴白面色如常地回了客厅,和其他嘉宾一起,看付鱼投骰子。
付鱼运气也不错,一出手就是一个“6”。
桑止很热心地替她记了数:“你和沈清睿目前都投过一次‘6’了,我已经在备忘录里替你俩记好了。”
付鱼道了谢。
姜时微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身体素质很好,就算是生理期,也不会影响她做任何事。
付鱼不放心,还是想让她少动多休息。
女人无奈,只好把自己的立牌递给这只关心自己的笨小狗,站在原地看她一个人操纵两个立牌。
立牌很快往前走了六格。
付鱼抽到的是一种很经典的童年游戏——三二一木头人。
“参与嘉宾胜利的话没有奖励,失败的话需要绕着别墅跑十圈。”
AI声念到这里的时候,其他人反应都一样。
桑止拍拍胸膛,一副咱姐俩好的模样:“付鱼你放心,我们都不是那种背刺朋友的人,这局游戏,我们一定会放水的,顶着这么大太阳跑十圈,别说你是人了,就算你是条狗,估计也得累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