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真的不明白,像是那天晚上,她也听不懂向宜跟她说庄单分手的原因:“什么意思?”
“杨洁,我很痛苦,向宜也不高兴。”
庄单的话很费力,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又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总让杨洁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你们分手了。”杨洁劝解他,“你们和好就不会痛苦了。”
“不是,我没办法跟她和好,杨洁。”庄单往后退了一点儿,看着杨洁,很认真地跟她说,“向宜很痛苦,我给不了向宜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要怎么给。”
杨洁很了解向宜,她不记得向宜提过自己问庄单要过什么东西,所以问他:“什么?向宜要你什么了?”
“我说不上来。”庄单好像有一点儿焦虑,但说话又很确定,“我说不上来,杨洁,可是我知道我没有。”
“什么东西?”杨洁的眉毛又皱起来,说,“我真的不理解,向宜是问你要钱了吗?还是问你要包了吗?问你要车了吗?又或者问你要了房?”
庄单没有说话。
“向宜要过什么东西?”杨洁又问了他一次,“你到底在说什么。”
但庄单没有回答杨洁想听的话,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表达不出来,说:“我很累了,杨洁,我的能力就到这里了。”
杨洁是真的听得云里雾里,她知道自己作为旁观者,没有道理责备对方,但是还是很不高兴,所以没有因为庄单表达了自己不想再进行谈话就放过他,继续问庄单,道:“那你知道向宜去找你了吗?”
可能是听到了向宜的名字,静了一会儿,庄单才又回答,问杨洁:“还有什么时候?”
“你们分手的第二天。”杨洁说。
杨洁估计向宜已经不太记得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过的了。
因为当时向宜的情绪很是紊乱,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说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能再也哭不出来,一会儿又簌簌地把纸巾全浸湿,怎么止也止不住。
杨洁已经不记得向宜哭了多久,但直到三点多,向宜才被她安抚到了床上。
杨洁明天还有组会,跟向宜说等下午的时候,她开完组会,然后两个人再一块儿去找庄单,向宜躺在床上,没有拒绝,她迷糊地点头,像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第二天八点,杨洁起床,没听到向宜那边儿有动静,很小声地收拾完,先出门,去开了组会,等十一点结束的时候,杨洁又给向宜发消息,问要不要给她带一份午饭回来吃,但向宜没有回复她的信息。
因为两个人之前没事儿的时候也会睡到下午,再加上昨天向宜确实耗费了很大精力,睡得也晚,杨洁没有想太多,从食堂给向宜打包了一份午饭,就回了寝室。
开门,杨洁发现寝室里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小心地走到向宜床边,掀开帘子,才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杨洁不知道向宜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回过,赶忙又打电话,不太记得接连打了多少几通,向宜那边儿才没有再占线。
她赶忙问向宜:“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向宜回答得很含糊,那边儿的声音也乱,听起来是在外边,她说,“我醒了肚子有一点儿饿,就出去了。”
“好吧。”杨洁放心下来,又跟向宜说,“那也要看手机啊,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向宜说“对不起”,然后问杨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杨洁看了眼桌子上的饭,没有提自己给她也买了东西,只是说,“你先吃吧,吃完就回来吗?”
“......嗯。”向宜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了另一件事情,“再说吧,但我手机快没电了。”
杨洁打通向宜电话的时候是十二点十分,就算食堂的人再多,排队也好,找位置也好,阿姨做饭做的太慢,一切因素都综合考虑进去,到下午两点,向宜还没有回寝室的时候,杨洁察觉出了不对劲。
如果放在平常也就算了,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向宜跟庄单刚分手没有多久。
杨洁担心向宜的情绪不稳定,会做出什么傻事,两点十五的时候,杨洁又开始给向宜打电话,但无论怎么打,对面都是一个冰冷的女声,告诉杨洁,她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没办法,杨洁又赶紧去问了周围的人,有没有人看到向宜,或者能不能打通向宜的电话。
无一例外,朋友们给向宜打电话也全部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