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抢到票吧,如果能抢到票的话,今天晚上可能就要走。”打工人人设不能忘,杨洁还想赶上明早的打卡,坐在沙发上,杨洁扫了扫四周,发现除了向宜的东西,客厅里也没有别人居住过的样子,又问,“说起来,你室友不在吗?”
没想到杨洁又会提到室友,向宜愣了下,才嗯了一声,说:“不在。”
杨洁哦了一声,想到明天就是工作日,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向宜回答的简短。
不知道是不是杨洁的错觉,她觉得向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说不上来的别扭,还参杂了一点儿不愉快。
电话里不好问,杨洁现在面对面,才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在杨洁的印象里,向宜不是个喜欢跟人产生矛盾、发生争执的性格,甚至就算对方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情,只要稍微示好,向宜都会被轻易哄好。
她还记得那会儿在寝室闲聊,向宜说庄单没有发两个人的朋友圈,自己有一点点失望。
杨洁问向宜,为什么庄单不愿意发朋友圈她只是失望而不是感到生气,又为什么庄单只不过解释几句她就能轻易把这件事情掀过去。
向宜沉默了很久,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又说可能也生了点儿气,但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又觉得没必要。
她不喜欢争吵,也不喜欢让气氛尴尬。
比起向宜,杨洁说自己的心眼小的多,如果自己的男朋友恋爱时不愿意发自己,她一定大发脾气,要对方好看,更不会被轻易哄好,让他觉得自己好去拿捏。
但杨洁也可以理解,向宜的家庭让她的性格如此,长时间的习惯也没有办法改变,向宜觉得很多事情就算有了脾气也没什么用处,她的安全感不够,更不会轻易去显露自己的情绪。
想起向宜说两个人是因为停电才聊到不愉快,杨洁开玩笑:“是不是他偷电被你发现了?”
“......不是,没有。”向宜都不知道杨洁是怎么把思维发散到那儿去的,解释,“我们就是停电坐一块儿聊了会儿天。”
杨洁似懂非懂地嗯了声,等向宜继续说。
“他跟我聊了聊计划赶不上变化什么的,我知道他过去没有想做的事情,又问了下他,那现在会不会有?”向宜说,“……他跟我说还是没有。”
沉默几秒,向宜抿唇,发现如果不跟杨洁说实话,表明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庄单,那么她感到生气或者有别的情绪都非常无理取闹。
因为放到除了庄单以外任何一个人身上,向宜只会尊重理解,表示自己不会干预别人的决定。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向宜不确定地总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杨洁在西城的时间有限,简单的休息过后,向宜就领她出了门。
原本向宜是打算找个商场,两个人再一块儿吃饭,谁知道杨洁就馋西城的馍,把向宜五百块的预算降到了五十,向宜一边笑一边说给她宰自己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你懂什么?”杨洁啃着菜夹馍,有自己的一套见解,“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些没花的钱全给你算在之后给我的份子钱里了。”
或许是心境不同,尽管杨洁也并没有离开西城很久,但还是拉向宜逛了不少在西城时都不愿意去的景点。
两个人从西城南逛到西城北,下午五点,杨洁抢到了之前选定的车票,这意味着还有不到五个小时,杨洁就要离开西城。
向宜没有想到时间会过这么快,总觉得两个人才见面就又要告别,心底里情绪又上又下,讲不出的复杂。
打好车,坐在车上,向宜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一点儿不想说话。
“又不是不再见了。”杨洁知道向宜讨厌离别,安慰她,说,“我之后可还常来西城呢。”
向宜愣了下:“真的?”
“当然。”杨洁说,“你在这儿我就有个落脚地,想回来还不是直接回来。”
向宜点点头,觉得也是。
“更何况还有陈耀。”想到暧昧对象,杨洁又不自觉笑出来,“就是来住你房子的话可能还要考虑你的室友。”杨洁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向宜,你什么时候能真的有套房?到时候房产证上可要加我名字啊。”
从这里打车回家要三十五分钟,可能是因为被压抑的情绪恢复了好多,也可能是因为跟杨洁聊过,向宜梳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件始末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更是因为今天确实是最后一天的休息日,杨洁的提醒让她担心庄单会忽然回来,三个人打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