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被他遮住了大半,他的手很暖,圈在向宜的手腕,俯身,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脖颈,声音含糊地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没等到向宜说话,又问她现在是不是很舒服。
向宜嗯了一声,说不上来是在回答庄单之前的问题,还是在说自己现在很舒服。
她的双手不知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似乎一点儿多余的缝隙也不想留下,还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压。
庄单的脸蹭了蹭她的嘴唇,又顺从地亲了向宜很久,才抬起头,退而求其次地喊了向宜的名字,说:“你还是不要去见我妈了。”
长长久久的亲吻,向宜的语调都发起了颤,她轻喘了气,差一点儿就嗯了出来,但好在关键时刻,她记起了从小学到大被教导的规矩,才能告诉庄单说“不可以”,还补充,说:“我下午的时候已经答应了阿姨,说到的话就要做到。”
不知道是因为向宜的拒绝,还是因为氛围正好,两个人折腾到了很晚。
好不容易结束,向宜迷糊地看着脸还跟她贴在一起的庄单,脑袋里忍不住地想庄单是不是在出卖自己的男色,想要她改变心意,要不然也不会撞她撞得这么用力,在她没力气的时候抱紧她,还说她很讨厌。
两个人身上全是汗,庄单抱起向宜,带她去了卫生间,向宜也跟小孩儿一样,任由庄单托着自己,帮她清洗。
他的手指很自然地擦过她的肌肤,带了沐浴露,润润的,让向宜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白色的沐浴露擦在向宜身上,有些没抹开的地方就顺着腿根流走,连同热水一起滑到隐秘的地方。
身体还是很敏感,向宜抬腿,控制不住地蹭了蹭庄单的腰侧,说:“庄单。”
庄单嗯了一声,低下头,一只手又把向宜往上抬了抬,另一只手手还是很仔细地帮她在擦身体,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舒服,氤氲的水汽中,向宜的手搭在庄单的背上,笑了下,说:“想起刚才了,你笨笨的。”
庄单愣了下。
隔着湿润的水珠,庄单的唇看起来更加透亮,没忍住,向宜就亲了下去,提醒他,说:“还问我回来爱不爱你这种蠢话。”
“不光回来爱你。”吻随空间中的热气也滚烫起来,向宜又道,“现在我也爱你。”
事实证明,该收手时就收手,因为向宜的一句话,两个人又在卫生间做了一次。
到最后,向宜差一点儿放弃底线,想说出自己之后可以不见庄母,以此来让庄单停下来,放过自己。
不过她也是因为这次经历,向宜发现有时候自己并不需要妥协,因为只要自己在胡乱时刻说两个字,庄单也会忍不住很快就缴械结束。
周四下午,向宜提早十五分钟来到了庄母订好的茶馆,发现庄母也提早到了场。
相比上一次,庄母的打扮更郑重了一点儿,穿了一套黑色裙衫套装,坐在包厢的位置上,注意到向宜来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
“阿姨。”尽管上一次见面的结果并不是很好,但向宜对庄母还是敬重的,打了招呼,又把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说,“很久不见您了,这次回来也给您带了点儿东西。”
庄母接过礼盒,道了谢,也说自己准备了些东西给向宜,才问:“淡淡知道你来跟我见面吗?”
向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淡淡是庄单的小名,嗯了一声,说:“他知道。”
“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挺好。”庄母没有想到,她一边倒茶一边又说,“其实淡淡读研究生的时候就提起过你,说自己谈恋爱了,那会儿我还问他要过你的照片,他一开始还不让我看,是我软磨硬泡了半天,他才拿了一张你一个人坐在舞台下边的侧脸照片。”
向宜不知道庄母口中的照片,但自己就见过庄单上过一次晚会舞台,猜想庄单大概是在自己没留神发呆的时候拍了,没告诉自己。
“淡淡的性格不是很好,人也比较闷。”庄母看着向宜,继续道,“那会儿我经常问他跟你的近况怎么样,他都不是很愿意说,有时候问他三句话,他才含糊地答一句。”
“后来有一次吧,应该是你们在读研究生三年级的时候,我问他跟你发展的怎么样,他没有回答我,怎么说都沉默,我就感觉出有一点儿不对劲了。”茶杯递了过来,庄母让向宜尝尝,又说,“我知道你们大概是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