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只虫在身体里爬得蚀骨之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青鸾所知,有不少人受不了这个痛苦自杀而亡。
裴清死后,时珺就失去了解药,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许绵给的动力,是用尽全力抓住希望的毅力。
时珺冷戾道:“日后你就追随本王吧。”
青鸾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瓷瓶,单膝跪地呈上,“日后王爷就是青鸾的主人,此药便是青鸾送给主人的见面礼。”
时珺接过瓷瓶,打开一闻,和裴清给他的药丸味道相似,和时砚假扮药王给他的那粒解药也相似。
“本王知道没有药可以完全解尸毒,只能缓解。”
青鸾起身,笑说:“此言差矣,此毒乃是我派祖师叔所创,解药自然和旁人的不同,是可以完全解毒的药。”
时珺将解药吃下,顿觉浑身血脉畅通,骨骼轻松,甚至还多了几分内在的力量。
这个折磨他几年的尸毒终于解了。
“青鸾,日后你就和卫鑫做本王的左右护卫。”
“是,主人。”
时珺衣诀飘飘离开这里,青鸾摸着小辫,笑得极为妖媚。
“卫鑫,主人多大了?”
“不知。”
“主人喜欢什么?”
“不知。”
卫鑫警告道:“你虽是江湖人士,但做奴才的本分希望你能明白,不该打听的千万不要乱打听,免得犯了王爷的忌讳。”
青鸾点点头,她还没问主人有喜欢的女人吗?不过以后总会知道的。
转眼间,已经到了深秋。
灵山山顶上,时砚搂着许绵,她近来嗜睡,此时靠在他肩头睡的正香。
时砚担心她坐着屁股疼,小心的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日子过得很快,抚摸许绵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这里有两个小生命在茁壮的成长。
无论如何,这两个孩子是绵绵的,就是孤的,她们一定长得和绵绵很像,时砚没有了之前的阴霾,此时很期待她们的到来。
许久,许绵在他怀中哼唧了一下,转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像找食的小包子。
时砚轻捏她的腰,“绵绵,醒了吗?”
许绵抬眸,星眼如波,舔了下唇,“阿砚,我刚才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只大鸡腿。”
手还放在健硕的胸肌上,时砚眼眸微眯,嘴角噙着笑意,凑近她圆润白嫩的耳垂....
“绵绵想在这里?”
许绵伸手勾着他脖子,既然没有大鸡腿吃,就......
时砚身上是热烈的炽热的气息,如同阳光,能将她彻底融化,能让她不自主靠近。
呼吸被悉数掠夺,气喘吁吁间分开。
许绵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才平息下来,一双桃花眼此刻流露着水润的光,樱唇半撅,千种风情,万般娇媚。
拉时砚的耳朵甜糯道:“阿砚,你的唇好软....”
时砚不知他这个混世魔王还有脸红的时候,此刻便是,放在她身侧的手掌收紧了几分。
指腹漫游,“绵绵,再讲一遍.....”
许绵眼尾泛着春意,嗓音都哑了几分,“不讲了嘛.....”
“可孤想听,是不是孤给的还不够,绵绵才不听话?”
。。。。。
“阿砚,阿砚什么都好,这样说够嘛?”
“好好说完,孤变个大鸡腿给你。”
“真的吗?在哪儿?”
许绵在他身上到处找,闻着嗅着,大鸡腿在哪儿呢?
“阿砚,我真的饿了。”
时砚意犹未尽,将衣裳从她腰间拉起来,给系腰带,发现有些紧,干脆扔到一边。
“绵绵,不能再系腰带了,不然会把宝宝挤变形的。”
“可是那样好难看啊。”
“不难看,等咱们下山去给你买漂亮裙子。”
时砚从旁边取出一个纸皮袋,里面是一只还热乎乎的烧鸡。
“哇,好香啊。咱们来时我怎么没闻到烧鸡的味道?”
时砚神秘笑说:“自然是孤变出来的。”
其实是刚才云浩送来的,许绵捧场道:“哇,阿砚你好厉害呀,鸡腿给你吃。”
时砚咬了一小口,塞回给她,“你吃吧,孤不饿。”
许绵边吃边想起时珺,他也这样说的,这是多大的幸运,走了狗屎运,才遇到两个如此好的男人。
许绵,你有福气了哦。
“阿砚,你吃鸡翅膀,这样可以带着我飞的高高的。”
“好。”
时砚边吃边说,“绵绵,回京城以后,你生完宝宝,咱们可以边吃烤鹿肉边喝桃花酒,还去那个宫殿的屋顶看星星好不好?”
许绵吃的满嘴是油,“好呀,你再抱着我飞下屋顶,阿砚,你那次把我吓哭了,要补偿我多飞几次。”
小时候那回许绵闹着要走,“我看好月亮了,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