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他?”
时舞点头,拱手道:“那就拜托道长相助,本公....我可以重金酬谢你。”
林道长意味深长淡然一笑,“背过脸去。”
时舞想难道这人有什么不二法门不让旁人瞧见?也对,高人的技能都不外露。
只听到身后“啪!”一声,再转头时,发现黄色的衣裙上溅了一滩鲜血,才知若是刚才不背过脸,就是溅到一脸血了。
林道长拔掉了箭,撕开裴煜的衣裳,给洒了药。
把小半瓶药塞到时舞手里,“剩下的每日给他洒一点。”
包扎时冷不丁问道:“你祖母安好吗?”
“好,她老人家自礼佛以来,吃的好,睡的好。”
时舞掏出几张银票,“道长,这两千两酬谢你。”
林道长起身,一扫浮尘,收了银票,“带他上山吧,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以裴煜逃犯的身份,日后能罩着他的可不就只有时舞。
到他离开,时舞纳闷,“他怎么知道我住山上?还问祖母好不好?”
转头蹲下,摸裴煜的脸,捏他下巴霸气道:“小裴大人,你最终还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哟,日后就是我的人。”
“把他抬上山!.....小心点.....”
几个面首还从未见风流公主如此对一个男人紧张过。
宅院里,大夫来给许绵诊脉,“夫人是急火攻心所致的昏厥,再过一个时辰可醒。”
尽管如此,时珺仍然担心的不得了,拿着扇子在旁给扇风。
半个时辰后,许绵平躺的不舒服,想要翻身,趁时珺起身的时机‘噌’的转身。
时珺端过水杯一看,咦,“绵绵,你醒了吗?”
没有啊,醒来就要去拜天地,哪里敢醒来。
时珺看她眼珠在动,拿起她的发梢挠她耳朵,又吹了一口气,痒的许绵伸手抓。
被时珺握住手,“绵绵,醒了?头疼吗?”
这个大傻瓜,其实挺好骗的,那不如再骗一下。
“还有些疼,时珺,我想睡觉.....”
时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哄说:“绵绵,再等就过了吉时,等拜完天地再睡好吗?”
“我就是想睡觉!”
被强行抱起来,嘴里塞了一粒枫叶糖,丫鬟进来又给梳妆一番。
盖上红盖头。
“绵绵,坚持一下,很快就礼成。”
时珺抱起她到院中,此时所有下人和侍卫们都在等待,就等着开始大婚。
鞭炮响,彩带舞;,大红喜字窗前贴。
时珺一身红色喜袍,玉冠束青丝,高大颀长,面若玉冠,俊朗非凡,脸上洋溢着期盼已久的幸福笑颜。
许绵一袭凤冠霞帔,嫁衣绣着凤凰于飞,寓意着新婚夫妇和谐美满,白头偕老。
低头看手中牵着的红绸,惆怅不已,阿砚,我都出来大半个月,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是不是不要我了?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时珺搂着许绵完成仪式,父王,母妃,孩儿成婚了,娶到了世上最好的女子,她叫许绵。
“送入洞房!”
花瓣纷飞,时珺抱起许绵缓缓往洞房而去。
红烛摇曳着喜气,屋内一片红色布置。
时珺轻轻挑起许绵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红妆艳丽的面庞,乌云堆雪般的扬凤发髻,两边插着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镶嵌在步摇之上。
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摄人魂魄的娇媚。
胭脂淡淡在雪白的两颊,时珺看的晃神,忽然见她脸颊上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许绵紧咬赤红的唇。
时珺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脸,亲吻泪水,“绵绵,我会做世上最好的夫君,相信我好吗?”
“我是阿砚的妻.....”
他在她耳后轻啄,“绵绵,我想细吻你千千万万次.....让绵绵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捏起她的下巴,轻柔的,细细的吻,直到满嘴的血腥味溢出。
洒了花生红枣的红色喜榻上,他炽热的眼神让许绵不寒而栗,过了今夜,她.....
阿砚,我不想背叛你啊,可我该怎么办?
大手托着纤细的脖颈,“绵绵别紧张,和咱们在东宫时一样,那时我们如胶似漆,不是吗?嗯?”
“那怎么能一样,我以为你是阿砚....”
他嘴唇微微抽搐,猛地低头咬住金步摇,慢慢的从发髻上拔下来,秀发散落。
摸她的秀发,动作极其轻柔,优雅与疯狂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让人为之倾倒,又心生恐惧。
“还有几回你知道我不是时砚,绵绵,你骗不了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造孽,所有额外的享受都是要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