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哑奴竟然不为所动。
哑奴瞪着霍峥炎,无声地警告着,那眼里甚至满是不屑。
高傲,不屑,以及,耐心。
这是顶级的猎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硬碰硬。
除了服软,没有别的可能。
嗤。霍峥炎气得鼻翼颤抖。
拿我的心结来试探我,却还想折我傲骨。
是打算,让我彻底的顺从,成工具吗?
霍峥炎气得胸腔上下起伏,反复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这只随心所欲、游刃有余钳制着他的双手。
他头发凌乱,呼吸急促,可是就算如此挣扎,他却还是无法挣脱束缚。
终于,霍峥炎喘着气,狠狠而不甘心的趴在了桌上。
“我不会越界的,我向你保证。我爱的人,他在我面前湮灭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你太像他了……抱歉,我一时间真没忍住,你真的”
霍峥炎深呼吸一口气。
“好像他。”
“我真的……”
“很爱他。”
话音刚落,他顿觉手上的桎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红肿和痛感。
他的手腕发麻,疼痛不堪,被那只手单手捏着的地带,已经出现了一个手印,手印上,他的皮肤已经有点淤青,旁边的皮肤则青得发白。
霍峥炎如避蛇蝎,赶忙跟哑奴拉开了距离,咬着唇揉手。
那倔强的样子,完全没了以前装模作样撒娇的面容。
完全不像那个霍峥炎。
哑奴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他又走上前,在霍峥炎的惊讶中,牵起了他红肿的手腕。
第157章 戏路
粗粝的手指抚摸在他的手腕上,那皮肤上的疼痛在痒意中稍有缓解,可头脑中的困惑却在加深。
他怎么搞不懂这哑奴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忽冷忽热的?
这种暧昧的抚摸,和刚才哑奴表现出来的冷漠并不相同,甚至有些南辕北辙。
霍峥炎的身体僵直而立,手也僵着,内心对哑奴和死亡威胁的恐惧,再加上猜疑,使他头一回在另一个人面前落入了下风。
往常这样的情况下,他会通过具有亲和力的微笑,以及轻浮的打趣和敷衍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现在,他不敢。
他脑子里有根弦,随时会因为他的念头而在他不知不觉间把消息传递给龙主。
龙主监控每一个隐刃的成员,并不是因为要偷窥成员的隐私,而是为了判定成员们的心和思想是否都还在正道上。
隐刃这个组织的性质非常敏感,倘若有人是内鬼,那恐怕将酿成大祸。
霍峥炎不敢在哑奴面前继续玩以前那些伪装,只能把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这个陌生人面前。
哑奴歪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暧昧,那拇指顺着白皙的手腕一路下探,随后,在他的战栗中,指腹停到了减半上,那手指已撩开了霍峥炎的外衣,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瘦削见骨的清瘦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霍峥炎的唇咬得发白,齿痕深陷在唇角,眼神别到一边,那一副倔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可那哑奴好像完全没有人类的情感,看到霍峥炎妥协,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又变成了手掌,大掌随意地在衣物下探索,对那阵阵战栗好像很是满意,更是肆无忌惮地把霍峥炎的皮肤玩弄到泛出诱人的薄粉。
啪——
霍峥炎猛地伸出手,一巴掌按在那只手腕上。
他本想一巴掌甩到哑奴的脸上,可是那样肯定会打掉哑奴的面具。
那就像一个薛定谔的黑箱,倘若这面具之下不是李砚凉的脸,他肯定会因此而感到羞愧。
毕竟他已经为李砚凉守身如玉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他像个清教徒一样禁欲,每到易感期的时候,都会无比痛苦,只能在陈慕青、齐文,还有末婶的帮助下,在皮带和止咬套的强制辅助下度过易感期。
因为禁欲,他变得越来越清瘦,终于在上个月成功被末婶调理成了真正的Enigma,这下每到易感期的时候,他的症状才会稍微减轻。
他的信息素,也终于从“血腥味+愈创木”变成了“带血的愈创木”。
如今,他仅凭着那张唇的唇形,勉强在脑海里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来自龙主的考验,再加上龙主确实对他似乎有超乎常人的青睐,他才不得不假装眼前的人也许是活着的李砚凉,才能继续承受哑奴的辱没。
可那哑奴似乎完全不打算放过他,那手竟然是越来越大胆。
他这才不得不咬着牙,鼓起勇气压住了哑奴的手。
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硬实力远在哑奴之下。
哑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那双眼睛,大手轻易地一推,霍峥炎又遭他反手按到了桌上,随后,他发现双腿间一凉,恼怒间,霍峥炎愤怒地挣扎、辱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