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你。
和你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态度忽变,可是她一主动,他就忍不住缴械投降。
面对她,他从来只有一败涂地的份。
“裴言。”她继续说,“你还是单身吗?”
“嗯。”
“不是要结婚了?”
“不是。”
“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女朋友?”
“没有。”
她突然笑了,缓缓问道:“你能不能,不和别人结婚,不和别人谈恋爱,不对其他女人好,也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心跳越来越快,他呼吸窒了窒,努力理解着她的意思:“你是,要和我和好吗?”
“不是。”她摇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裴言:“……”
他的心又一次坠入谷底。
他顺着她的逻辑问:“所以,你既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让我找别的女人?”
简月眨了眨眼,点头。
裴言:“……”
他发现他已经完全看不懂简月了。
无论他问她多少次,她都不愿意和他和好,不仅不和好,还对他提出了近乎荒谬的要求。
她在玩他吗?
她究竟把他当什么?
裴言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反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不觉得你提的要求只有女朋友才有资格提吗?”
简月怔怔看着他,好像被他言语中的讽刺伤到,她眼睫一颤,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滚出。
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落下。
寂静的夜中,她哭得非常安静,不说话,也不哭出声,却哭了半晌都不见停。
那些眼泪几乎烫穿他的心脏。
滚烫又灼热,让他的呼吸都带上一股火燎般的痛。
裴言从来没见简月这样哭过。
印象里她是个永远昂着头大步向前走的人,她可以以少女之躯挡在他面前保护他,也可以在司衡面前毫不畏惧地说要不要试试送他进警察局,可唯独,她没像现在这样哭过。
他的手攥成拳又松开,哑声问她:“你哭什么?”
“被甩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抱歉,我喝醉了。”她匆忙低下头,声线还有一丝慌乱和颤抖,“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
……又不当真了?
他好不容易从她的话中窥见一点在乎,窥见一点占有欲,就这样不作数了?
他沉默良久,声音沙哑道:“我答应你。”
“什么?”
“不和别人结婚,不和别人谈恋爱,不对其他女人好,也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他平静重复完,看着她道,“我答应你。”
“……”简月身形一滞,惊愕抬头,“为什么要答应我?我在无理取闹你不知道吗?”
“知道。”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理由,他再次重复,“我答应你。”
她嘴唇颤抖:“你疯了吗?”
“没有,我很清醒,喝醉的人只有你。”
简月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愕然看着他,满眼的不能理解,不敢相信。
裴言伸出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歪了歪头,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可手却很诚实地搭了上来。
他握住她的手,带她上了车。
她很乖,一句质疑都没有地跟在他旁边,任由他扶她上了车,任由他为她系好安全带。
这一路很安静,等车开到简月家楼下时,裴言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呼吸轻浅,睡得很安心。
他犹豫一下,低声叫她:“简月。”
简月低低应了一声。
应了,人却没醒。
裴言默默看着她,眼里似有挣扎。
片刻后他闭了闭眼,再次开口:“要不要去我家?”
简月又低低应了一声。
他笑了,伸手替她理好碎发:“好,我们回家。”
*
简月再有意识的时候,窗外阳光照进来,天光已然大亮。
她睁开眼,茫然看了几眼天花板和天花板上的顶灯,蓦然清醒过来。
不对,这里好像不是她家!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周围,惊恐地发现,这里好像是裴言的家。
她慌乱跳下床,开门跑出去,正撞见男人坐在客厅的餐桌旁,优雅地喝红酒。
裴言看见她出来,平静道:“醒了。”
简月目瞪口呆:“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慢条斯理地喝一口红酒才反问道:“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