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芝皱着眉说道:“我就是姊妹间说道说道,你就意气要走,要兄妹有何用,你夫有错,我借你的口让他知道,哪里就说不得!他说归说,有事说事,不要连及我,哪一个给他佐证我都不听,到头来都说我的坏话。”
赵敏慧越来越激动,摇头晃脑喊道:“不要讲,不要讲,不做兄妹也罢。”
凌老太在一旁左右为难要顾女儿又要顾儿子,心里积着怨气又不好发作,一旁赵书记说:“到底是谁的错就找谁,你追着你妹妹问究竟为何,不是歪曲理?”
凌老太一听,拿着蒲扇狠劲敲打了赵书记身上,一次比一次严重,大喊道:“你总是闲是闲非,要你说话了?”
见云秀从厨房出来,一时眼里出火,狠声骂道:“有些人在外面讲我粪土不如,偏你们就受不了,我难道不是忍了百忍。”
云秀心尖听出了凌老太是借机奚落她,在儿女面前左右为难一心要拿她出气,云秀难忍心中怒火,停住脚怔怔地痴望着,瞋目切齿,脸也气黄了,隔着圆桌面对着凌老太大喊道:“哪个在外面讲你?”
本沫没听出来,心里对母亲无故大喊而耻辱,而且她脸上仍泛着怒光,明显是想干架,心里骂道:“嘿,你这个大喉咙,凌老太又不是说你,你撑翅起来凑热闹,不是更造事端。知道凌老太顽固性格,硬偏和她去对嘴对舌。”
凌老太眼不看她,嘴上却不休,不阴不阳说道:“我难道是点了你的葱嘴,哼!‘报仇不如看仇’走着瞧,总会遇到惧怕的人,总会有收拾你的人,有你惹不起的角色!”
云秀心里响起一句冲动话:“你不是讲我讲哪一个?”她多想走到凌老太面前问个明白,看着赵敏慧一家又将话忍在肚里,憋的那口恶气萦绕在胸口,痛苦的转身而去,回到厨房又继续忙着。
赵敏慧不说话站着,赵荣芝仍说道:“张德佑写传单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他写传单又连上赵家姊妹包括我下一代的姓名,意思是让所有人给他佐证。
我打电话给了大姐澄清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她说‘你们联名串通一气不是想来讹我的钱,可见你们背着我都是一通’
我解释说‘你作为大姐,你我是亲姊妹,你理当拢人心,姊妹团结,你讲什么我们照做,但如今你心里有事不跟父母商量,不当我的面讲,反在赵家族长辈兄弟面前去造口舌,贬低我,揭穿我,你不是寒我心,专讲我以娘病为由借你钱财。’
她电话一挂,就连她女儿最后说道‘你要再跟我妈妈这般说话,我当不认你这个舅舅。’我肯定是不能忍的,所以我要找张德佑,大姐量浅眼窄,误会我更是令我心痛。”
赵书记也说:“你骂得好,她身为老大姊妹不联系,兄妹搞剥离,骂得姊妹哭哭涕,骂得兄弟背亲离,三个姊妹孤立赵敏慧,我全理解。”
凌老太嗳声叹气,愁眉苦目,厉声道:“我不要她,从此一刀两断。哎呀……至此翻了屋前那块坪地就开始结结赖赖,不晓得前世造什么冤孽,这一世如何这所结结赖赖。”
云秀听着凌老太丧气话不由发笑,心里骂道:“哼!你的结赖才开始,你就是没有好报。”
赵荣芝突然发作站起来,大喊道:“硬是坪要打烂!你如今怪这块地,不是乱纠缠,这不是这一年,这是几十年前就是如此,你生养的女儿难到不知道她的情性。”
“就是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凌老太嘴上碎念。
“她要回随时回,当她自觉自醒,作为兄弟我永远欢迎,你这样一说了别人听见反添是非。你当真要一刀两断,你百年之后,你的女儿我一个都不请,你养我,我赡你,我凭天凭地,谁都没有贬我的资格。”赵荣芝说。
赵敏慧一言不说,转身在门廊处站了半久,背着人,只有口鼻嗤嗤喘气。凌老太倚在门边上望向赵敏慧,似哀求说:“吃饭。”
赵敏慧越发置气的对着电话大喊:“你给我死过来,我要回去。”
不到半刻,张德佑来了,当他从汽车里探出头时,只见赵敏慧跨步按着他的头喊道:“你这短命鬼,就是你这样的人,张家关系处理不好,赵家又处理不好,你就是根本问题。”
说着揸开五指,去他那耳上只一揪,作势要把两耳揪下来,大喊道:“拿来你的手机,我要打烂你的手机,歪心邪意总是喜欢写传单。”说着两手抢他的手机。
张德佑连连后退,他始终保持温存和气,说道:“我哪边都处理得好。”
赵荣芝见状上来拦,拉住赵敏慧说道:“我们作为男人一起说道说道,有问题解决问题,偏你就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