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前面走,为了生存都在努力的拼搏。就我们姊妹六个,我虽然在做生意,总是风餐露宿、青眼白眼,能有今日真心的不容易。
二姐本红更是,一路走来更是不容易,两次婚姻的失败没有击垮她,反而越挫越勇,现在是市级组领导,有房有车,一个人撑起一片天。三姐本君也是了不起,丈夫长期在外,家庭孩子,勤俭节约、房子装修也是一个人操持着。
赵本逵在这个大家庭里生活,都是拼命的去挣钱,想办法去提高物质保障,还要面对家人的琐事。本唯大学毕业后从钢厂基层到如今的科长,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自己走过来的心酸只有自己懂。
偏你就落后还不自知,偏生还是读过书的人,比我还不如!连衣裳还靠姊妹接济,不知感恩,也毫无人情,亲姊妹也是要人情往来,这些你也不懂。”
本沫听完身体发热,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说:“这话是说只有我活得不像人,我没有努力,拖了姊妹的后退。”
“人只有活得人模狗样才会有人在乎的,物是人非没人会在乎的。你现在不是如朱倪一样连狗都要嫌。还不去工作,莫苦了两个孩子。”
“我身体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从儿时起她就被姐姐打骂受讽,在姐姐们面前,她仍是那个满心满眼嫌厌的蠢物。
“哼,身体不好?!死都要做,偏生了两个儿子,你现在拂袖不干躲累,往后几年你就有受不完的苦,不仅还要苦几十年,而且还要出一身黑汗。”
本君心疼妹妹,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大姐一向嘴皮尖,她是着急心疼你,也告诉我们不要在生活中忘记自我。”
本沫心底有些震动,就像刚刚她除了本能的自尊心受到打压外,对姐姐们仍是一贯听命。她明白自己的人生方式与姐姐们不同,她不羡慕大姐生意人,不羡慕姊妹为领导或女强人。
无论她们如何待她,姐姐是她心底里最柔软最温暖的,是不被生活击垮的底气,仍是她生命里尊贵的人,这就是姐姐在她心中的位置。
另外她也有一份执着,沉静活在自己的角落想着自己比姐姐们皆庄严些与透入些。她抬起头眼神呆滞,遥望着前方,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孤独之情。
云秀看见本沫被骂,对众人怒喊:“你们没待这个家不懂,总说我这个娘要不得,究竟是不明白凌老太的厉害,每天将门关得如鬼叫,这个脸摆得如鬼形,碰人讲人事,碰鬼做鬼事,尽干些捉鬼放鬼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哦。”
“你是几十岁老懵懂,望你一眼都呕血,屙屎都要隔三坳,令人作呕!”众姊妹的目光在一瞬间都靠拢来,都泛着火红的怒光,照在云秀脸上,让她浑身热火,望着她们的冷目,又冰冷刺骨,她们全把冷漠归还于她,像当年云秀冷漠的眼神一样。
本沫发现大姐的目光时不时又转到自己的身上,隐约闪现着恨意,丝丝缕缕满是失望,那眼光与看云秀一模一样。一时云秀、本沫两人一声不吭地盯着她,这让她感到恼火,骂道:“看看你的样子,竟和娘一个货色,东怨西怒,哪一个会喜欢,你究竟是哪路神气嫌弃张埠,他不嫌弃都是好的。”
本沫撑不住众人的藐视的光赌气进房,云秀跟了来,细声劝道:“凌老太对各人能装出不同的姿态,你姐姐们不懂,只有我晓得,你不要置气,随你姐姐们去讲!”
“咩,大姐说得没错,几姊妹都在往前晋升,独我没有进意,合该凌老太越是看不起!”
“呸!信她嗒嗒嘀!你难道就差了,哪有一世差的,你将来也会好。”
话刚落,忽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凌老太探出头,手里拿了一张膏药递过来,说道:“本沫,你是不是需要膏药,要只管说,在我心里女儿和孙女都是一样对待!”两人扭头怔怔的望着凌老太,好似见了鬼。
此时本沫心内五味杂陈,呐喊:“老货,求求你了,你不要人不做做鬼,鬼不做做恶魔。”
门外几姊妹在门口齐齐怒视着她们,那眼珠里的火光犹如雷火,狂打在她们身上,不一会,等众人走后,她独在房里埋头大哭,没有人能明白她气生气死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妹妹本唯和王业唯走了进来,突然她怒气说道:“从今往后我过我的,你们好我真心实意为你们高兴,我不求不要你们一分。”本沫有些把所有的气全撒在妹妹身上,再者他见了王业唯也生气。
此刻她脑里有个画面:姊妹们全朝着她们的阳光大道走去,并且快速奔跑直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当姊妹向她招手时,她反而不跑了,或者置气的往回走。她用倔强的心要拒绝所有人关切,甚至想办法丢掉她们的好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