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们继续和平的相处,没人戳破这层窗户纸。
可是,没有意义,他们马上就会离开省内,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倒不如戳破了,至少没有遗憾。
“谈哥,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徐弦松开谈颜玉。
暴露出他红透的脸颊,他抬手捂嘴,忘记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他不擅长表白,活了二十几年,第一个表白对象是谈颜玉。
谈颜玉还在等着徐弦长篇大论,看见徐弦红着脸左右环顾,就是不看他时。
他反应过来了,徐弦不会对他说长篇大论。
主动表白这件事也不符合徐弦的作风,但是谈颜玉必须要拒绝,这让他产生些微负罪感。
“抱歉。”谈颜玉双手插兜,指尖在口袋中摩挲,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他眸中的复杂情绪。
“我已经结婚了,目前没有离婚的打算。”
“你知道,我的结婚对象也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虽然谈颜玉无法确认暮修远现在是否还喜欢他。
但是他敢肯定,暮修远绝对没有放下他,不然暮修远不会在他发情期期间用生理方式帮他缓解。
暮修远大可以将他丢在医院自生自灭,反正他这三年都是靠着抑制剂度过。
徐弦听到预料之中的答案,扯出个苦笑:“没关系,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想在离开之前跟你坦白。”
谈颜玉欣赏徐弦实诚的优秀品质,他张开双臂,抱住徐弦:
“祝你们前途一帆风顺,常联系,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徐弦说出心里话后轻松了很多,他回抱谈颜玉,眼中浮现坚定:“谢谢。”
分别时,谈颜玉跟平常一样,问了他们离开的时间。
徐眠含着棒棒糖,嗓音含糊地回答:“后天上午十点!谈哥,我好舍不得你。”
谈颜玉摸摸她顺滑许多的发丝,笑意如冬雪融化般温暖:
“又不是不能再见,有机会我去看你们演出,加油。”
小小的酒吧内,谈颜玉看着跟没事人似的,经理先捂着手帕哭起来。
红通通的眼睛看看徐弦又看看谈颜玉,心想,要是他俩能成的话也不错,徐弦是个靠谱的男人。
除了是个beta,无法帮助谈颜玉缓解发情期的痛苦以外,没有别的缺点。
可惜,谈颜玉是个很有原则的Omega,结婚以后就不再跟未婚人士产生过多交际。
经理时常在想,如果徐弦早一点告白,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分别以后,谈颜玉回家跟暮修远说了这件事。
后天上午,暮修远开车载着谈颜玉一起去机场,送徐弦他们离开。
“其实你不来也可以。”谈颜玉也没想到暮修远会亲自开车送他。
他看见过日历上标注的行程,暮修远今天上午本该去参加一个讲座。
暮修远偏头看他,探身帮他解开安全带,身上沾染了淡淡的茉莉花香:
“一个讲座而已,陪你更重要。”
谈颜玉似笑非笑,他指尖点在暮修远肩膀处,将他推开一些:
“那你干脆每天都请假,在家陪着我就好了。”
暮修远声音里含着浅淡笑意:“我不做纣王。”
谈颜玉白楞他一眼:“我也不是狐狸精。”
机场,徐眠没忍住哭哭啼啼的本性,抛开一身的摇滚装扮和头上的脏辫假发不谈,她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三人中,谈颜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眠,他跟老母亲似的再三嘱咐徐弦和松子:
“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徐眠,别让她缺胳膊短腿。”
第27章 责任方在他
巴拉巴拉说了一箩筐的话,谈颜玉才勉强放心送他们进入机场。
等到飞机起飞,谈颜玉看见巨大的机翼划过机场上空,才怅然若失地坐回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谈颜玉望着前车窗发呆,他歪头靠在车窗上。
发情期新上的临时标记还在发挥作用,现在的谈颜玉对暮修远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他不讨厌在这种时刻对暮修远说些心里话:
“暮教授,我在市内没有朋友了。”
暮修远瞥了眼后视镜,语调平静:“他们不会永远离开。”
谈颜玉挑刺:“你总是喜欢用事实说话,不懂得安慰我。”
这也不算安慰吗?暮修远不懂,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算是安慰:
“抱歉,我不擅长安慰别人。”
谈颜玉坐直身体,目视前方,不满地问他:“我现在对你来说也算别人吗?原来你会跟别人做亲密的事,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暮教授。”
暮修远:“?”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迟钝如暮修远,也知道此时不该跟谈颜玉争辩,但是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