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搞砸了。
他面色惨白,“完了完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余总的人啊……”
“没事。”旁边的人安慰他,“一个女伴罢了,余总不会为这个难为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多年,谁看见过余明远身边有过女伴,更遑论敢冲着余明远大喊,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恰在此时,高成推门进来,
他进来后微微鞠躬,“抱歉各位,余总还有事处理,先走一步。”
众人沉默一瞬,都赶紧打着哈哈。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走了。”
“下次,下次有幸再约余总。”
高成面带礼貌微笑,一个个把所有人都送出去,直到最后,他淡淡道。
“闫小少爷,请留步。”
-
这次去的不再是上次的公寓。
黑色迈巴赫驶入大门,林知睿好奇的抬起头往外看,最先看到的是一座华丽的喷泉,两侧有娇艳似火的玫瑰花田,哪怕在夜色下也夺目。
车子停下后,旁边早就等候的管家恭敬的上前开了车门,“先生回来了。”
林知睿没让余明远扶着,自己蹦蹦跳跳下了车。
面前的别墅有四层,英式风格的建筑,门厅高挑大门气派圆拱窗和转角的石砌都显得奢华无比。
她忍不住说,“余明远,你住在城堡里啊。”
余明远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不是。不过我在国外有两座城堡,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去那里度假。”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上前又把人抱了起来。
管家和佣人就在一旁,林知睿神色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走。”
“你那么一蹦一蹦的太慢了,医生已经在等了。”
余明远垂眸,看着少女瞪得圆圆的眼睛,顿了顿,有些不熟练的补充了一句。
“乖一点。”
男人声音低沉,飘飘然的落进耳朵里,林知睿咽了咽唾沫,然后……可耻的红了耳朵。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知睿看着医生把草草包扎好的绷带拆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旁边的男人气压低了一些。
林知睿小声嘀咕,“就是看着吓人,但其实不疼……嘶!”
医生涂抹上药水的时候,林知睿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余明远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捂了一下林知睿的眼睛,睫毛一动一动的,在手心有点发痒。
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林知睿跷着脚,“这个包扎的确实比之前好,你看,还给我绑了个蝴蝶结。”
余明远有些无奈,抬手掖了掖少女耳侧的碎发。
“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去领证。”
林知睿一懵。
领……领证?!!
这么急吗?
他拿下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块陈年失修的表,是这屋子里,算不上值钱的东西。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经过,林知睿长睫颤动。
余明远顿住了步伐。
而她睁开了眼。
她困在梦魇当中,意识仍旧模糊着。
没过多久,站在沙发末的男人转过身,凑近了她,面容在她的视线中无限放大。
她看不清,只觉着他身上的威压、气质有些熟悉。
低哑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修明?”
男人并没有回应。
他又生气了,每次他生气,她就十分害怕,不曾显现也确确实实存在的害怕,在梦里时,她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剩下被驯服后的下意识反应。
她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将自己的腰肢放入对方掌中。
“你今晚是想在这儿?还是在哪?”
她已经学会逆来顺受,只要他别生气就好。
“你怎么不说话?”林知睿低下眸,眉尖紧蹙,“别在外面行不行,被他们看见……”
“看见什么?”冰冷的声音传来。
林知睿愣了一愣。
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声音有几分陌生,还是因为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总归,她陷入了缄默。
“余修明的遗嘱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
良久,空间里静得不能再静。
她醉了,问了也是白问,兴许余明远也不想知道答案。
更不想在这被她当作他小叔。
他将手从她柔软的腰肢上扯开,转瞬,她坠入沙发。
林知睿在那一瞬似乎看清了眼前人,再一瞬,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昨晚的记忆,只觉得头有些疼,坐起来时,整个人甚至分不清方向。
她机票和高铁票的钱Nancy给她报销了,她收下钱,便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吃完午饭,就拖上行李箱,奔赴机场。
余明远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林知睿擦完,低头扫了眼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