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鹤用他的权利威严,压制着白立山,他妥协了,迎娶了罗斐岑。新婚夜,他履行新郎的职责后,就离开白家老宅,去找他连手都数不清的情人。
罗斐岑不后悔,只是想不通。但她加入了白松鹤的阵营,就没有回头路。只在别墅中,渴望着白立山可以回来。
她等着,却等来了孟江婷抱着孩子来逼宫。
白立山借着孩子,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老宅,自立门户,彻底和白松鹤决裂。
那天晚上……
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连树枝都被折断,外面下着暴雨,没有减弱的迹象。
白立山转移白氏资产,成立了明山公司。
“咔嚓——”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白立山像是胜利者,在白松鹤面前耀武扬威。
“白松鹤!我恨你!你现在生气吧!我就是要这样,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有爱过我吗,爱过我妈吗!在你眼里只有钱,你都钻钱眼儿里了!我们都是被你利用,我恨你!我TM就是不让你如意!公司资产我已经转走了,你才发现吧!晚啦!”白立山痴狂地对着白松鹤喊。
“我TM就是个废物,我知道,但你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你是我爸啊!你就是个傻逼!为什么我要按照你规划地走啊,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根本不爱我!我没有体会到你对我的好,只有利用,我死了你都不会掉一滴眼泪!我那些情人起码还会哭,我不在给她们钱了,你呢!人死了,就换一个。我要跟你作对到死,就是不让你如意!你安排的是人干的吗?你拿我当畜生使!草!”白立山将他这些年的委屈,倾盘而出,说到伤心处,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摔掉。
这是白立山最有种的时候,他几十年的压抑,全部抛出,直接扔在了白松鹤身上。
他不管白松鹤接不接受,但他舒服了。
白松鹤冷眼看着他发疯,满不在乎,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儿子。
他恨白立山背叛他。
也仅此而已。
他说完话,癫狂地大笑离开,眼眶猩红,消失在暴雨中……
白松鹤缓缓站起来,他看着消失在眼中的白立山,面无表情。
半响……
“噗——”
一口鲜血喷出。
白松鹤嘴角都是暗红的血,他意识到时,伸出手擦了擦。一时……血迹遍布满脸,他眼前恍然一黑,失去意识,晕倒了。
还好佣人反应及时,在倒地时,接住了他,将他送进医院。
那时,罗斐岑早怀身孕,白松鹤知道这个消息,将罗斐岑半囚禁状态,等待她待产。白希出生后,罗斐岑就病危了,在医院住了好久。白希也被白松鹤接走,用别人的奶来喂养。
罗斐岑出院后,身体还是不好,医生说她心理抑郁,没有积极状态,她自己不愿痊愈。
白松鹤只是冷冷地看着罗斐岑,呵斥道:“没用的东西!”
自从罗斐岑出院后,白松鹤将她安在其他别墅中,美其名曰“养伤”,实际是将她放弃。
王妈觉得他眼神恐怖,冰冷冷地,像黑洞一样,不敢直视。
罗斐岑身体虚弱,脸上没有血色,病恹恹地不看他。
而白松鹤只是来通知罗斐岑,“你生的孩子我取名叫白希,以后在我身边长大。”
罗斐岑自己都顾不上,何况一个刚出生的小孩。
后来,白松鹤不愿让她们母子见面,罗斐岑以死相逼,他才松口,让白希定期去别墅看她,但有时间限制。
罗斐岑心知肚明,白希成为白松鹤的一把刀,他要精心培养。
白希长到五岁时,罗斐岑对王妈说:“我觉得,小希像白老爷,那双眼睛好像……”
“小姐说,你长得很像老爷,不是长相,是感觉。”王妈看着白希,白希听得入神,王妈感慨说:“现在真有老爷的样子。”
“千万别像他,太冷血的人,满眼的欲望利益,这种人待人不真……”
白希勾唇,笑而不语,手抚摸着王妈的后背。
她有种恍如隔世的缥缈感。
风逐渐变大,吹着她的发丝,在空中飘荡着,耳边传着风的怒号。
原来在自己出生之前,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她一时间,对白家的恨意,没有了往常的强烈。
白立山也是在白松鹤的要求下的另一个自己吧。
但他更无耻。
一切的恩怨都可追其溯源,有迹可循。
白希莫名感慨。夜晚降临,空气渐渐变冷,她招呼着王妈,“王妈,我送您回去吧。”
王妈在白希的搀扶下,回到了住处。
……
白希看着罗瑾岑的墓碑发呆,盯着那张黑白照片,回过神来。
她好久没说话,一出声,嗓子生涩发哑,“妈妈,我……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