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说：“都行。”
气氛凝固了几秒……
许芷函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不早了。”
“嗯。”
确实不早了，陈冀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许芷函打开车门下车，慢慢走远，身影逐渐模糊，消失在大雪中……
陈冀没有离开，直接目送着她消失，才放心地开车走。
他没回公寓，直接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工作。
陈冀手脚冰凉，回到办公室也暖和起来，他还有工作要处理，为了不让许芷函等太久，就草草处理了一下，现在回来检查善后。
他打开电脑时，看见信息框中的红点，用鼠标点进去，就看见自己的邮箱又一条消息。
陈冀点进去，看见白希二字的邮箱框，上面是几个月前的合同注意事项文档，紧接着就是11点零几分的一条简洁的讯息。
“生日快乐，陈冀。”
陈冀的第一反应是抵触，不由皱起眉头，盯着邮箱上的几个字，握着键盘的手都攥紧不少。
就这样，他眼睛盯酸了，才眨了眨眼睛，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点下叉号，关闭邮箱界面。陈冀闭上双眼，不知为何，有些累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脸冲着天花板，闭眼休息，可大脑却思绪混乱。
她……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陈冀强迫自己不去想，佯装镇定地处理工作，将工作处理完后，才有些困意，就拿着车钥匙，开车回公寓。
他大脑停止思考了，迷糊着开门进公寓，猛地清醒起来，他见门口有拖鞋，这个拖鞋只有白希穿。
她回来了？
陈冀疾步走进客厅，看见屋内空无一人，他试探性地推开白希的屋门，也没有人。心里莫名失落的他，走到客厅，见沙发有褶皱，一看就是人靠出来的褶皱。
白希来过，坐在沙发上过？
陈冀脑海中想起十一点左右的消息，分析出大概。
她早就回来了，但是离开了，又给自己发了条生日快乐的短信。
她在等自己回来……
陈冀得出这个结论。
而自己凌晨才回来。
她想给自己庆祝生日的吧……
为什么呢？
陈冀想不通。
那为什么又离开呢？
陈冀越想越烦躁，看白希曾坐过的位置，粗暴地将领带扯下来，扔在了上面，遮盖住那层褶皱，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也丢在上面。
一眼不看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内，洗漱后，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着，不去想白希。
他脑海中有千万个为什么。
对自己，对白希。
就是没有源头和答案……
第二十九章
次日，许芷函小睡了一会，直接早起赶片场。她早上有几场戏，拍完就闲下来了。
剧组策划安排她住在酒店五天的时间。
她上午拍完戏，就回到酒店将陈冀的呢绒外套手洗，挂起来。
许芷函这次的戏份是古装戏，演一位侠女，她上午演完几场戏，下午就要去训练室练习武打戏，为了后天的拍摄。
她无缝进组，缺少了和大家一起练习的机会，只能用其他实在练习。
这次是大导演的项目，她也要抓住这次机会，多在观众面前刷脸。
许芷函现在的处境，没有拿到好的剧本，只能在各个导演、制片人、观众面前刷脸，让大家记住她。她不愁没戏拍，但好的角色也轮不到她，只能靠命、机会，才有小火的可能。
上次丫鬟的角色，就是她的一次机会。
起码有不少观众，知道她叫许芷函。
她下午打车去训练室，找老师练习武打动作，将基本动作顺熟后，老师也走了。
天色渐晚，窗外一片黑蒙蒙，只有许芷函在练习室的身影，认真仔细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只为更完美、标准。
练习室内，十分安静，许芷函拿着仿制剑，在空气中挥舞，额头上点点汗珠，连散落的碎发都成一缕缕的。
就这样，练习到晚上九点多。
她满身肌肉酸痛疲惫，才就此停止，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回到酒店。她洗完澡后，又拿起剧本，背着台词，研究人物关系。
这样度过了一天。
从上次的生日，许芷函没有在联系陈冀。她找不出理由来，也想给陈冀缓冲的时间。
一切要慢慢来。
这几天，许芷函忙不迭地练习武打动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早上起来，肌肉都阵阵酸痛，常有受伤。
在片场内。
许芷函换好服装，拿着比平日里重的铁剑，自己掂量着重量，在一旁练习先前的动作。
导演拿着对讲机，安排场地准备许芷函的戏份开拍。
“开始了，许芷函！沈老师！”总导演在对讲机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