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环绕,群山层层叠叠,盘山公路围绕着,一辆银色面包车在绕着公路,去深山的一处老房子中。
白希被蒙着眼睛,一切都是未知且神秘的可怕,她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闻到草木和蒸汽混合的味道。
两个高大力壮的男人,将幼小的白希抱下来,放在木椅子上安顿好,他们也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这小女孩的父亲,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大意,到手的钱就跑了。
二人暗暗感慨:豪门的关系也太乱了。
白希害怕地颤抖着,但她不敢哭出声来,怕自己惹他们心烦,无声地克制着,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淌下来,将蒙眼睛的白布都浸湿了,贴在皮肤上,也隐约间看到面前两个人的身影。
她强装镇定,可声音还是透着颤抖,“你们好,你们想要什么,我祖父可以给你们。”
二人愣了一下,没管她。
白希继续说:“可不可以把我放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还没等他们二人开口,白立山就开车来了。
白希见人来了,害怕地噤声。
白立山瞥了眼她,坐在旁边,接起白松鹤的电话。
“立山,你斗不过我。”白松鹤气定神闲地说。
仅用一句话,就攻克白立山的心理防线。
白立山顿时冲着手机喊道:“白松鹤,我告诉你,你别逼我!白希可在我手里,你那么耐心栽培来报复我的孙女可在我手上,没了她,你还怎么报复我啊!”
白希听见是白立山的声音,见他破口大喊,立马吓得不敢出声。
原来绑架她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她不受控制地掉眼泪。
白立山立马将电话挂断后,就听见车子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伸头向外看,见五辆车子向这木屋驶来。
五辆汽车纷纷停下,下来将近20名身穿西装,手拿手枪,准备动作冲向木屋。
最后,白松鹤不慌不忙的拄着拐杖下车,站在众人的中间。
身边的人给白松鹤递了个喇叭,恭敬地送到他的手上。
白松鹤缓缓举起喇叭,说:“立山,你到底要做什么。”
几位保镖纷纷举起手枪,缓步向前。
白立山见状,十分慌乱地将白希抓过来,直接开门跑到外面,和白松鹤直面对峙,“白松鹤!你让这些人离退后,快点!”
他用胳膊控制住白希,将她眼睛上的白布揭掉,威胁白松鹤道:“这个木屋中有炸弹!这些人不后退,我直接点炸弹!”
白希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沉默着不出声。
可白松鹤眯着眼睛,缓缓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把我应得的股份给我,不然,白希就是陪葬。”白立山眼神锋利的喊道。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不远处站在中间的白松鹤,渴望他能救自己。
白松鹤淡淡勾起嘴角,眼神却难掩狠厉,“你做梦!”
白立山顿时愣住,不由感叹道:“白松鹤,你真狠!”
他本以为白松鹤在乎这个孙女,结果……
自己赌错了。
白希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瞳孔逐渐失焦,风将泪水吹散,心脏像针扎般刺痛,难以喘过气来。
那一瞬间,白希终于明白了。
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她也只是被培养来报复白立山的工具。
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女儿和白立山作对,该是多么讽刺啊。
她是一个多完美的复仇工具。
而白松鹤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
任何人都能为他所利。
在他眼中,任何人都比不上公司的利益,罗斐岑是这样,白立山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
二十名保镖依旧举着枪朝白立山走去,脚步不曾间断。
白希眼神空洞,不在看向白松鹤,暗淡无光的将视线向下。
白立山看着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抓着白希接连后退,气急败坏的喊:“白松鹤!你要是在让他们走,我就摁按钮了,白希就丧命在这!”
他眼见形势不利,立马抱着白希跑回了木屋之中,着急地将白希摔在地上,自己从后门落荒而逃,开着车逃走了。
白立山凶狠地瞟了眼白希,恶毒地摁了炸药遥控器,将其丢弃在地上。
他要他们一起陪葬!
白希被扔在地上,她这才注意墙角埋着炸药,求生的本能使她向外逃去,连双脚都颤抖发软,踉跄地朝门外走,企图远离这个木屋。
她用尽全身力量,爬向屋外,竭尽全力去推开屋门,正要跑出去时。
“砰——”的一声,爆炸了。
一阵白光闪烁,木屋顷刻瓦解坍塌,尘土飞扬在空气中,形成一片雾蒙蒙的样子,完好地木屋变成一地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