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抬起腿,朝着陈冀的下巴踢去,陈冀受重力倒在地上,脑袋天旋地转,连看人都是重影。
他强撑着睁开双眼。
白希见陈冀眼神迷离地躺在地上,不满的蹙起眉头,走到台下,跟站在台下的joke说:“他的反应力太差了,多练习他的反应能力与攻击力。”
说完,她脱下手套,就离开了。
陈冀躺在擂台上,半响,才慢慢站起来,脑袋还是晕晕的,隐约间的刺痛。
Joke台上擂台,看着陈冀说:“练习吧。”
白希告诉joke后,他计划了一整套反应力的训练和临场格斗的招式,一点点教陈冀。
他们练习两个小时后,joke有事就先离开。
只留下陈冀一个人在俱乐部,joke本以为陈冀也会走,但他临走时见陈冀没有离开的举动,依旧在沙袋前自己练习。
Joke只是淡淡看一眼,转身离开了。
陈冀停下动作,看向JOKR的背影,呼吸逐渐急促,眼神恶狠狠地盯向沙袋,一下下的出拳,像疯了一样,每一拳都用尽全身力气。
汗珠从他额头流淌,流到眼睛里沙沙地疼,陈冀紧闭双眼,但出拳的速度不减。
陈冀抬起拳头,用声音做冲力,大声地喊:“啊——”
这一拳狠狠地打向沙袋,他将手套扔到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左右摇摆的沙袋,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陈冀的眼神不离开那拳击手套,盯着它发呆,思绪混乱……
白希坐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盛泽拿着白色请帖走过来,将白色的请帖放在桌上,推向白希,“小希,这是白立山的请帖。”
白希偏头一瞥,冷冷问道:“他有什么事?”
“孟江婷养了一只狗死了,举办葬礼和晚宴。”盛泽悉心说明,自己也觉得奇葩。
为狗举办葬礼,用请帖邀请。
让人茶余饭后笑话的事情。
只有白立山能做出来。
葬礼和晚宴也只是幌子,是借着这次交际,拉拢合作客户,顺便展示自己的爱妻一面。
可临江市的上流圈子中,有谁不知道白立山花心爱玩呢。
身边小三小四数不胜数。
孟江婷小三上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实做她的豪门阔太太。
可……豪门阔太太也没那么好当。
知道他与白松鹤决裂,自立门户,可本身就不是经商的料。
一团扶不起的烂泥。
孟江婷小三上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希听闻,轻声冷笑,“既然邀请了就去,等会为我准备衣服。”
盛泽颔首答应,随后开门离开。
……
庄严肃静的教堂,欧式装恒的精致气派,使人心声敬意。教堂中,不少人缄声沉默,清一色的黑衣,庄重严肃,隐约听见女人哭咽的声音,透出对主角的不舍。
神父嘴里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语言,振振有词,眉眼中佯装悲伤,看向祭坛中间那个小小的棺材。
棺材是精致的红木,散发淡淡的清香,掩盖住了身体的腐烂发臭,周遭围着小白菊,一切都是美好圣洁的模样。
偶然间传来的呜咽和哭泣声,展示了对它的情感。
可谁知道,它是白立山带嫩模回家睡觉,酒醉时将它一脚踹死的。
而白立山……
此时,他单手将孟江婷抱在怀里,眼里满是宿醉的疲惫,却还耐心十足的安慰着孟江婷,在外人面前,二人格外恩爱。
不少人穿着黑色衣服,抱着白花,前来为狗狗送行。
那些人将白花束放在祭坛前的台阶上,又走到白立山和孟江婷面前,严肃地劝他们“节哀。”
而白立山一脸故作坚强的样子,强挂微笑的样子示人,格外恐怖与惊悚。
说完,那些人就回到位置上。
过程十分短暂。
这时,神父终于说了句大家都能听懂的话,“开始宣读!”
全场寂静——
“等等!”
一声清亮平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哒、哒、哒……”
高跟鞋富有节奏的越来越清楚,显得气定神闲。
女人穿着一袭丝绸红裙,美艳靓丽,颇有种上世纪的复古风格,丝绸极有光滑,随着步伐的移动,裙摆在脚踝处轻轻摇晃,闪烁着粼粼光亮,与教堂的沉闷,格格不入。
她戴着欧式黑色帽子,使人看不清模样,帽子的红色绑带与红裙,交相辉映,洁白细长的手指捧着一束,只手可握的艳红彼岸花,她所经之地,都留下淡淡的彼岸花香。
一身高贵冷艳,黑色高跟鞋优雅地走到祭坛前,沉静地看着红木棺材,微微鞠躬,将那红彼岸花放在一堆白色花束的正中间,惊艳显眼。
而后,她转过身看向白立山,“爸,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