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被这个场景安慰着,心中的空虚与孤寂转而代替。
大量的工作使大脑慢半拍,她盯着他发愣,几秒缓过神来,才换好拖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进房间时,还不自觉地回头看一眼。
其实……家里有一个人也不错。
白希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她本以为自己会抗拒其他人的存在,但……没有。
陈冀学到凌晨三点,才没有焦虑感,安心入睡。第二天早上,从昏沉的大脑中强行开机,洗漱去学校,提前自习。
白希睡眠轻,听见陈冀关门的声音,便睁开眼睛,睡不着了,就起来收拾一番,处理了些公务,就穿上校服,背上书包去学校了。
她对上学还是格外新颖,即使公务加重也能承担。
白希走进教室,已经有不少的人在闲聊和低头自习的,陈冀属于后者,她安静地坐在陈冀身旁,熟练地将书本摞在一起,将头埋在书后,拿起手机就处理工作。
第一节课是数学,她也没注意,课上完后,她抬起头,瞥到陈冀的书桌,见他正蹙着眉做题,在纸上写了改,改了写,始终没有解出来题。
白希好奇,有这么难解吗?
于是,她朝陈冀的那边靠近一点。
陈冀注意力集中地看向题目。
忽然,一阵熟悉的花香味传来,紧接着白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连热气都喷洒在勃颈处,一阵湿热,不自觉就红起了耳朵,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你解得什么题?”
她轻声询问。
陈冀停顿没回答,几秒后才不自然出声:“我……刚才老师留的奥数题,说高考可能会考,让我们先做做。”
白希边看着题目,边在书堆里抽出一张纸,将题抄下来,回到自己的书桌上就开始解题。
她看着题木,确实像高考会考的,之前她保送到江大前,教授让她练习的题就和这道题差不多。现在做这个题,就又回到准备上江大的感觉了。
虽然她考上江大那年,是白氏向江大捐钱,开创的竞赛通道,只需要和江大的校长打招呼,让白希展示她的才艺和学习成绩,就成功入学江大。
白希从记事起,就按照白松鹤的要求,学习钢琴、小提琴、茶道和三国外语……不胜其数。
她在这种高压环境中,变成了受人敬佩与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白希看着题目,这种类型的题她在16岁时练习了不少,脑海有了思路,便开始解题。
她按照思路,将题一步步写在纸上,又反复检查几遍,确认无误后,才放下笔。
她偏头看见陈冀还未解答出来,将纸放在陈冀的桌子上,“我解出来了。”
陈冀眼神中透出几分惊讶,看着纸张上白希写出来的解题步骤,字迹流畅,字面整洁有序。他认真看白希的解题答案,顿时恍然大悟,便在纸张上开始解题,不到五分钟也将题目解出来。
他解完题后,如释重负地看向白希,见她又在低头拿着手机处理公务,就也继续学习。
班级里不少同学被这道题难住,有的人直接放弃,珍惜自己的下课时间,去放松玩乐。有的人便还在埋头研究,希望有个结果。
马上临近高考,不少人都逐渐焦虑紧张,许芷函也不例外,尤其是听到老师说,这是高考可能会考的题目,自己仍毫无头绪,更加剧这种紧张。
她自然向后望去,见陈冀和白希靠的紧密,她莫名的慌乱,百般犹豫后,站起身来,朝着陈冀的方向走去,站在陈冀的书桌旁,“陈冀,你解出来了吗?”
陈冀抬头看向许芷函,缄默等她说话。
“我还没解出来。”
陈冀拿起他刚才的纸,递给许芷函说:“这个,拿回去看吧。”
“哦。”许芷函失落地颤了颤睫毛,慢慢低下头,莫名紧张地红了耳畔。
坐在前排的同学猛地回头,“陈冀做出来了?”
陈冀点了点头。
陈冀见她还站在那里,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周遭不怀好意地看着许芷函站在那里,小声取笑许芷函。
“倒贴高明之,现在倒贴陈冀?”
“绿茶,有什么装的。”
“你看她……”
“呵呵哈哈哈。”
许芷函觉得声音格外刺耳,手上的纸张都被攥地发皱,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没事”随即,她快步离开,回到自己位置上。
白希见状,感觉这些人对许芷函的恶意较大。
不一会儿,英语老师有事和数学老师窜课,下一节课有是数学老师上,一进教室就问学生,“题做没做上?”
他话落。
全班一阵哀嚎。
纷纷叫嚷着题太难,解都解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