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商澍酒立刻强调一遍：“都是听说啊！听说！传言不可都信的。”
李漫浩听完她讲的，脑子里面立刻蹦出来一个想法。
成漾这是PUA别人了？
把商澍酒带到休息室，李漫浩刚想去看看成漾怎么样了，就被出来换班的同事给一脸惊喜的比了个耶。
李漫浩：“......招了？”
同事挤眉弄眼，感天动地：“都说了。老孙整出来了讯问记录，李队你等会儿看看，他现在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李漫浩找了老孙，调出来了刚才的问话和监控，成漾原本还游刃有余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都发着抖。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商澍酒怎么那么大反应？”
成漾并没有回答，眼神呆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逻辑有些混乱：“是我......是我，是我做的。是我雇了人要去给那个警官和商澍酒一个教训。不是什么给个英雄救美的理由，是......是想下死手的。王承前的那番说辞是我教给他的，要是被发现是我就这么说给警察听......我不甘心。对，是我不甘心。我的小狗没能咬死商澍酒，没用的废物当然该丢掉......我自己来做。我跟踪了李漫浩一段时间，最后挑定了只有他们三个女人的时候动手......王承前也是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受到巨大信息量震惊的情绪。
其中一个缓了缓神，问着成漾根本听不见也不会回答的问题：“我问你为什么看到商澍酒反应这么大！还有你说小狗，小狗是谁？！”
“我好嫉妒啊......好嫉妒啊......明明我入圈时间早，明明——我的小狗帮我做到了那么多事，怎么就这一个翻车了呢？我们的宝宝伤害不了商澍酒，我的小狗拿刀子也伤害不了李漫浩......为什么遇到你们之后就这么不顺呢？”
成漾呆愣无光的眼神逐渐聚焦，阴恻恻地盯着对面两个警察，让他们心底有些发寒。
“我懂了，是力量不够多，是小狗喂养的血不够多，都是小狗......”成漾呢喃起来，随后突然猛地踢了下桌子，“废物！穆冉这个废物死不足惜！是她害了我的星途！我可以成为巨星的！”
“已经处理掉八个人了……为什么到商澍酒这里就不行了……赵橙、杨乖、吕思思、阿绫、风远、闻致、萧清、盈盈……明明都成功了……就算是去求符保佑也抵不住宝宝的攻击……为什么到商澍酒就不行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李漫浩关了监控，闭上眼思考，梳理了一遍案件思路。
如果商澍酒听到的传言是真的话，小狗指代的应该是穆冉。我的宝宝……倒是和穆冉的说法一样，都是指的那个小鬼。
明天去调查一下传言是否属实。
听成漾的意思，他先前不止利用穆冉养的小鬼害过一个人，在商澍酒之前一定有其他人的生辰八字被写上去过。数量……应该就是他说的八个。得让排查小组的人查一下，核对是否和成漾说的这八个人名有关。
动机——大概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嫉妒，和有些不正常的扭曲心理。
因为嫉妒商澍酒，在对穆冉进行各种暗示后他就躲在幕后，享受着穆冉用小鬼为他扫清障碍后的顺遂，并且报应也不会落在他身上。毕竟他只是随口一提，动手的不是他，他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穆冉被查到了，不知道成漾和穆冉在她被查到之后有什么接触，最后结果就是这个蠢女人做出了袭警这种触犯法律的事情。
成漾失去了最好用的武器，同时也被刑警查到。虽然只是例常询问，但他心里有鬼，自己先慌乱了阵脚。
这个蠢人同样脑子不好用的想到了报复，做出了和穆冉不愧是男女朋友才有的默契能做的事——袭警。
所以他提前跟踪了自己一段时间，摸清了自己的行程，专门挑了个隔音性和私密性都极好的地点动手。
而且江岸最重视客人隐私，不会轻易泄露监控内容和客人信息，成漾自然能不被查到。
谁会知道他那天会在江岸实时监视李漫浩呢？
之前在说到调取了江岸监控时成漾的表情有轻微的变化，应该是他没算到监控能被看到。不过幸好，就算看到了他也能糊弄过去。
本来是个难缠的角色，但是在看到商澍酒后突然就被刺激到了。
她为什么会刺激到成漾？
李漫浩突然皱眉，睁开了双眼。
等等。
我们的宝宝？
我们的——
李漫浩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小鬼……不会是传言中他们的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