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又转头看着他哥,“哥,这件事情,对公司没造成什么影响吧?”
方上舟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这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你这句话,纯属就是句废话。”
方庭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结果摸到了被白鸣珂揍的伤口,“嘶”了一声,又想起什么,“哥,你认识白鸣珂啊?”
他哥进调解室的时候,就对白鸣珂打了个招呼。
方庭看见了,但一直忘了问了。
“嗯。”方上舟,“认识。”
又看着方庭,眼中含着对他的警告,还有对于白鸣珂这个人的棘手,“他那个人,就是条疯狗。他惹你,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不要理。我知道你和他是因为喜妹,但是,他对喜妹,没有那个意思。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
他哥的语气,甚至有点打包票的意味。
方庭想起白鸣珂和喜妹在卫生间前的场景,又想起今天白鸣珂挑衅他的话,他觉得他哥这话,没有信服力,“我觉得不是,他今天说……”
“停。我不想听你们打架的细节。”方上舟阻止他,他加重声音,强调,“你只要清楚一点,白鸣珂绝对对喜妹没有意思。”
那人,跟梧其一样,都没有什么道德观念,也都有偏执的独占欲。
一个看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一个看上对他关怀备至的表姐。
方上舟是无法想象,他看上方庭的那种场景。
靠着靠背,闭上眼睛,方上舟眼前突然浮现出他和梧其离开德、国时,钟晓柔那癫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怪物从她那温柔的面容中开膛破肚,跑了出来。
好像……最后她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他微皱着眉,睁开眼,拿起手机给梧其发了条微信,“白鸣珂来靖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上个月16号,他在兴安入境。】
兴安,靖南的国际机场。
连入境时间,都一清二楚。
看来白鸣珂从入境开始,就被他给盯上了。
方上舟也不再想这个事情,而是闭上眼睛,去思考公司的事情。
……
白鸣珂上了车,大摇大摆地坐在车后,等着前面开车的人,传达方上舟的指示。
方上舟,他接触不多。
一个简单的印象,喜欢笑地打量人,然后在笑容中迅速锁定这个人的生平、性格,眼很利,心也黑。
他不相信,就这么单纯地送他回去。
直到车辆安稳地停在楼下,开车的秘书才转过头,“白先生,方总让我转告您,小方总伤了您,您的医药费,我们全权负责。至于,您对于小方总的所做的一切,他到时候会亲自上门来讨。”
听着最后一句威胁,白鸣珂嘲笑出声,他身子微微向前倾,锐利的五官在昏暗的车内更显的肆意、无法无天。
“你告诉他。我等着。”
撂完这句话,白鸣珂开车门,走了。
……
大二暑假的下午,方上舟在庄家的二楼书房和梧其讨论项目。
两人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进各自公司实习。
和那些被迫进入公司的二代、三代不一样,他们是自愿且主动进入。
对于公司的发展,他们都有各自的抱负和想法。
方上舟这次就有了想法,就来找梧其商讨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以及后续的操作问题。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经过商讨,很快就有了项目的基本雏形。
然后,有敲门声响起。
妹喜拿着一本练习册,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还坐在书桌边讨论的两人,以为还没讨论完,“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问你哥题目?”
方上舟上大学之后,就很少见过妹喜了,也因为经常在公司和学校,就连听方庭唠叨妹喜又怎么样怎么样的时间都很少了。
这次一见,发现真的大变样了。
之前还是个身材瘦弱的小妹妹,现在已经初具女生的身形,身材高挑,脸又很艳丽,穿了条颇具飘逸感的浅蓝色连衣裙,倒是有点出尘的冷漠气质。
和梧其怪像的。
“嗯。”妹喜轻轻地应了一声,“那我等下过来。”
“不用。我和你哥已经商量好了。”方上舟合上电脑,站起身,对着梧其说,“我把这个项目细化之后,再来找你。”
梧其轻轻应了一声。
这感觉,简直和喜妹一模一样。
方上舟笑了,拿起电脑,对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妹喜说,“我就先走了。”
“嗯。上舟哥再见。”
方上舟到了别墅门口,才记起u盘没拿,又回到书房,推开门,看见梧其正在教妹喜作业。
但是那姿势,过于亲密了,妹喜坐在书桌后面,梧其坐在她身旁,侧坐着,一手搭在书桌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简直就跟贴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