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出别墅,给妹喜发消息,【好像是什么美术馆开馆的事情。】
美术馆?
喻姿棟好像是学雕塑的。
妹喜不太确定,又去看了一下她和方庭的聊天记录,意、大、利美院雕塑系的。
【具体点。】
【小姐,我不敢了。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我觉得少爷好像发现了,我害怕。】
【行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被敲响了,小花在门外说,“小姐,我给你把晚饭端过来了。”
妹喜又带上口罩,开门让她进来。
小花将餐盘放在靠近阳台的小圆桌上,“小姐,你怎么还带着口罩啊?”
“脸过敏了。”
又问,“我哥呢?”
有人的时候,妹喜就会喊梧其喊哥。
“少爷去送喻小姐了。”
“他开车送的?”
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妹喜的声音沉了下来,但还是如实说,“不是。少爷和喻小姐走路出去的。”
那就是送到门口。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吃饭了。”
梧其送完姿棟回房,拿起不停弹出微信消息的手机。
【脸好疼啊】
【脸好疼啊】
【脸好疼啊】
……
全是撒娇。
都没看之前的消息,他直接关了手机,从衣柜里拿出一盒药。
往门口走的过程中,余光注意到空白桌上突然出现的礼品袋子,打开里面的盒子一看,是一枚戒指。
门又被敲响了。
妹喜带着口罩去开门,梧其站在门口。
“你进来。”妹喜侧过身子。
等梧其进了门,妹喜关上门,按了锁,扯下口罩。
梧其转身看着她,将手中的药递给她,冷淡地说,“没事不要上我床。”
不可能。
妹喜在心中快速的反驳,但脸上的表情就跟没有听见这话一样,向前一步,抓着梧其的手臂,撒娇,“梧其,我脸好疼啊,你帮我上药吧。”
梧其瞥了她一眼,“你受伤的是脸。”
妹喜抓着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的脸上,“我脸疼,我心也疼,我心疼到,手都抬不起来。”
眼神纯真,又撒娇,“梧其,真的好疼啊。”
第4章 礼尚往来
八岁那年,妹喜被庄家收养。
在庄家的第一年,她就已经被庄家养的逐渐像个白白嫩嫩的9岁小孩。
身体不再面黄肌瘦,身上的棍痕、刀疤也在慢慢消失,身上再无被人打过的伤痕。
直到12岁,初一。
她和一个男生打了一架。
初中,是庄父管理的公司华容和其余几个公司合开的,不仅妹喜也在,梧其也在,他比妹喜高两届。
正在上课的梧其被老师喊去了办公室。
当时是夏天,妹喜穿的是校服,白衬衫,黑色百褶裙。
她就站在老师办公桌前,倔强地昂着头,一副不认输的模样。
头发凌乱,脸上有红肿的巴掌印,衬衫、百褶短裙很皱,上头全是灰,白嫩手臂、细长的腿,既有被细碎石子碾过的红印、还有灰。
梧其站在办公室听着老师说完情况,看向站在旁边的男生,一身灰,脸上有几条掐痕,垂着头,像是觉得丢人,“道歉吧。”
收到道歉后,梧其带着妹喜去了医务室。
问医务室的医生拿了药之后,梧其拒绝了医生的帮忙,自己给妹喜上药。
上完药,盖好瓶盖,他对妹喜说,“以后知道这样的情况,不要打架。打架是最蠢的一种办法。”
妹喜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嗯。”
梧其扯下她头上黑色的皮绳,重新给她梳好头发,“我跟妈打了电话,她等下回来接你回家。你在家先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来上学。”
“嗯。”
妹喜回了家,身体在休息,但是脑子却一直在转动。
那个男生,骚扰了她好多次,不是拽她头发,就是踹她凳子,戳她后背,说了好多次,完全不听,所以,她才利用这次机会,和他打起来——错在他,还能出气,一举两得。
但是她哥说得对,这种当面硬碰硬的方法,太蠢了。
她得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他一顿。
还没等她想好,就在她回家休息的第二天,同学告诉她,那个男生转学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妹喜再没受过伤,直到今天——
梧其合上药膏的盖子,放在床头柜上,再抽了张纸,擦干手上的药膏,对着坐在床边的妹喜说——她微仰着头,表情乖巧,“每天两次。”
刚想走,妹喜就站了起来,拉住他左手手臂,笑得挺单纯,又不怀好意,“梧其,你都帮我上药了。礼尚往来,我也帮你忙呗。”
“不用。”
“我觉得用。”
话落,妹喜就踮着脚,亲上了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