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水,拿起了,全部喝光。
本来以为会降点温度,但是温度越来越高了,而且她感觉到身体传来一种奇特又熟悉的感觉。
妹喜:?
知道梧其肯定不会给她开门,她给陈达发了个微信,说梧其被她房卡丢了,她拿不了房卡,让他去跟前台说一声,她去拿。
拿到房卡,妹喜直奔隔壁的房间。
房内很安静,隐隐从浴室间传来水声。
妹喜将卡扔在电视机柜上,走向浴室间。
一推门,梧其看了过来,蓬头的水从上方流下,额头、眼睛、鼻梁、脖颈、胸肌、腹肌、腿,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刻一样。
妹喜看得呼吸一滞。
梧其关了水,从旁边的架上,不慌不忙地拿起浴袍,“出去。”
妹喜抓住了他的浴袍,不让他穿上,声音柔媚,“出去干什么?”
又说,“这么热的天,你洗什么冷水澡啊?”
“不然……”妹喜手掌覆在他的胸肌上,“我陪你洗个热水澡啊。”
面前的人,像是瞬间变了个人,黝黑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像是漫长黑夜中,隐藏着看不见形的恐怖怪物,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能够轻松摧毁一切。
妹喜感觉体内的温度都降了不少,有点怕,“开个玩笑嘛。”
她后退一步,收回手,语气和表情都像极了训练有素的酒店服务员,只差一个恭敬的鞠躬,“那你慢慢洗哦。我就不打扰你啦。”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冰冷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水珠落在她的皮肤上,冷的她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拽进来了,按在了水珠密布的墙面。
猎人抓住了等待已久的兔子,惩罚着之前她那挑衅的动作,按住它的身体,打开自己心中忍耐已久的恶魔,释放着自己那足以撕毁它的滔天情绪。
兔子像是受到了惊吓,想要挣脱,但是却被猎人死死地按住,不得动弹。
“乱动什么!”梧其黝黑的眼珠中,铺天盖地,全是欲望,像是一张网,将妹喜关住,令人心惊。
妹喜委屈地看着他,呼吸不自然,“衣服全湿了。”
又拉着梧其的手摸了下她后背的衣服,湿的,“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感冒……”
“那就脱了。”
第30章 真挺煞费苦心的
深夜。
窗帘没拉,远处高楼的灯光隐隐照亮了房内。
黑黢黢的夜中,一条小船,顺着河水的流向流动。
河水突然涌起,船剧烈摇摆,差点被掀翻,溺在河中。
妹喜仰着脖颈,突然听见,“今天喝的水里,里面有东西。”
妹喜恍惚中睁开眼睛,借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发出的微弱光线,对上了上方梧其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格外冷静。
他撑着手臂,半悬空在她上边,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团黑影,笼罩在她身上。
“你看,你还是蠢的谁都相信。”
“你,”
水流突然加快,打断了船前进的步伐。
妹喜仰着汗涔涔的脖颈,线条紧绷,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你才蠢。”
“你不蠢,那水怎么喝下去的?”
“方庭给你,你也喝?”
恍惚中,妹喜抓住了那话中隐藏得极好,但是又微透出来的情绪。
“你。”
话没能说完,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船似有翻船的危险。
“你。”
“吃醋。”
“了。”
“啊。”
“你要是真的跟他睡了,我就把你给宰了。”
饱含威胁的一句话,在寂静的黑夜中,准确无误地进入她的耳中。
沉浮之中,妹喜抱住了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宽阔的后背,感受到那紧绷又有力量感的肌肉,她笑了,“好啊。”
你要是和她睡了,我也把你给宰了。
将近凌晨4点,隔壁大楼的灯接连地灭了,疲惫的员工背着公文包陆续走出。
妹喜好累。
“你是不是也喝那药了?”
“受着点。”
等到天色泛白,梧其抱着她去了浴室。
腰被搂着,妹喜靠着腰上的力道,才能靠稳在墙面上。
指腹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流连,激得妹喜颤栗。
她缓缓睁开困倦的双眼。
梧其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皮明显,看上去有些凉薄,“倒像是怀了一样。”
妹喜无端地,后背有点发冷。
……
早上八点半,陈达准备站在梧其房间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过一分钟,房门打开,西装革履的梧其走了出来。
陈达跟在他身后,汇报昨日的最新进展。
酒店外,车辆已经备好,两人上了车,去了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