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这是兴奋剂吧。”对方随口敷衍道,“打上一针,能让你在几分钟内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不然,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
看对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钟幸荣也不想再问下去,现在,复仇的怒火已经占据了上风,他迫不及待了。
对方离开前,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交给了钟幸荣一样东西.“对了,差点忘记,你拿上这个,虽然很久没玩儿过了,但我相信你还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幸荣看到那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把手枪,还有五发子弹。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接近九点的时候,案情分析会议正式开始。
“小姜,”叶子枫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睛,“先说明一下情况。”
“是。”姜涛翻开了笔记本,开始汇报案件的来龙去脉.“今天早上8点57分,我们接到了群众报案,飞雁湖一带发现了两具浮尸。9点17分,我们赶到现场,组织人手将尸体打捞上岸,是两具裸体女尸,从外表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尸体打捞出水时,显然已经被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除了尸体外,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或是任何能查到她们身份的物证。因此可以肯定,飞雁湖不是第一现场,而是凶手将她们杀害后,再抛尸到那里的。
“发现尸体后,我安排人比对了本市的人口失踪记录,还有市内派出所的报案记录。最后在东秀派出所那边,查到了两名死者的身份——钟庆熙,20岁,大一学生;曾彦均,19岁,和钟庆熙是要好的同学。
“当时来报案的,分别是钟庆熙的父亲钟幸荣,和曾彦均的母亲林香梅。根据他们的陈述,两名死者都是在五天前,也就是12月31日的晚上,一起相约去万发广场参加那里的跨年夜活动,元旦那天的零点钟声过后,她们分别给各自的家人发信息说要去对方家里玩,直到当天中午1点多,拨打电话失联、两个家长互相询问发现情况不对后,才赶到派出所报警。但直到今天早上,她们的尸体才被发现。
“后来,我去询问了林香梅。据她所说,曾彦均是那天收到了钟庆熙的邀请,晚上跟她一起去参加活动的,他们做父母的则因为那天要去拜见家里的长辈,所以没能和女儿一起出行。当晚11点左右,两口子回到家,发现女儿还没回来,便发了消息催促,当时得到的回复是就准备回来了。但零点过后,曾彦均又发消息告诉他们,今晚要在钟庆熙家过夜。由于女儿是练家子,从小又调皮惯了,所以两口子也没多想,直接就去睡觉了。”
“我和叶队则去见了钟庆熙的父亲钟幸荣,”刘鸿宇接过了话茬,“他本人得知噩耗后,一度表现得很消沉,我们花了点时间才让他愿意配合调查。据他交代,钟庆熙确实是应同学的邀请去参加活动,顺带叫上了曾彦均。她出门前曾经保证过,会在零点敲钟前回来,但却没有准时。他打过一次电话给女儿,被当场挂断,但没过多久,女儿就给他发来了语音消息和几张跨年夜现场的活动照片,说自己今晚要在曾彦均家过夜。他对女儿一直是百依百顺,所以也没多想,直到元旦那天,怎么也打不通女儿的电话,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视频组的同事还在筛查跨年夜那晚,万发广场一带的监控。钟庆熙家住在东秀大桥的菜市场旁边,那儿有500米左右的路段是监控盲区,而她们走进那个盲区前,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所以能肯定的是,凶手是在那天晚上潜伏在那里,伺机等候归家的她们,制服后,又模仿她们各自的语气,麻痹她们的家人,为抛尸争取时间。”
“嗯。”叶子枫做了适当的补充,“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那附近走访了一圈。能得到的结论是,凶手早有预谋,而且具备很高的反侦察能力。那一带的住户不多,而且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跨年夜那晚,他们很早就全都睡下了,对于附近的动静一无所知。”
“我这边也还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李林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感觉很头大,“假期这三天,进出飞雁湖的人和车辆是一个天文数字,抛尸现场提取到的足迹和轮胎印又多又杂乱,基本上找不到具备价值的线索;菜市场那边,情况也差不多,足迹和轮胎印基本都损毁严重,无法比对,那边也没找到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或血迹。能够肯定的是,凶手的动作很快,没花多少力气就把两名死者制服了。”
“曾彦均是学过跆拳道的……”叶子枫喃喃自语,“这样看来,凶手也是个练家子,还是比她更厉害的,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