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吧。”
卫聿川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攥着霓月的手抑制不住的笑,迎面吻上了霓月,劫后余生的幸运和在外奔波的思念在此刻汇聚到顶峰,两人唇齿交缠,激烈地吻着,霓月衣衫渐松,怕自己衣饰划伤卫聿川裸露的半身伤口,霓月小心避着。亲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霓月轻轻往外推着卫聿川。
“别再动了。”
“你身上净是伤。”
岂料越是反抗卫聿川越兴奋,吻得更凶了,“你以前不是喜欢睡我吗?现在怎么会欲拒还迎了?”
“贱狗,不怕伤口崩开啊你?!不要命了你?”
“我不要命,我就要你。”
霓月被卫聿川吻得意乱情迷,就在脑子里那根线要崩坏时,霓月猛地推开了卫聿川,慌乱喘着气。
“不行,到此为止,喝药睡觉。”
“我是个病者,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吗?”
“再废话扇你。”
子夜时分,大抵是医官开的药方有安神作用,卫聿川喝完药很快睡着了,但胳膊还是死死搂着睡在里侧的霓月,生怕她跑了似的。
霓月在卫聿川怀中艰难翻了个身,看着眼前沉睡中的男人,轻轻晃了晃他。
“卫聿川?卫聿川?”
卫聿川依旧睡着没有回应。
霓月凑上前吻了卫聿川片刻,卫聿川还是没有抬动眼皮。
霓月这才放心掰开卫聿川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蹑手蹑脚下床。
拉开木柜的门,霓月迅速换上夜行衣,看了眼沉睡中的卫聿川,小心锁好门,蒙面跳出了窗户。
第68章 .归山篇一 “我们每个人,很可能被同一人所害”
霓月要去的地方,只有卫聿川不在时才能放心去,这个地方,就是卫聿川的家。
霓月从没去过卫聿川家,只在戒断底野伽之后去过他舅舅肖崧在机宜司不远处的宅院,那次也没有进去门,肖崧一家似乎很疼爱卫聿川,又不想跟他沾染过多关系,大抵还是因为几年前在汴京出的那件事,怕被间接牵连到。
而卫聿川母亲肖婉玉,霓月没见过,也并不了解,只听柳缇说过被贬出宫前在大内做女官,帮皇帝筛选审批奏折,统领手下的女官队伍,因为立场问题成了政斗的牺牲品,这才被弹劾出宫。
只不过肖婉玉行事低调,霓月对她的了解少只有少,甚至没有正面见过她,跳过城中这片屋顶,前方就是城北的民宅了,卫聿川家在城北,三处他们几个人家中最靠北、也最靠近辽地界的地方,霓月不懂他为什么和母亲住在这稍显偏僻的地方,住在城里热闹些不好吗?
隔壁邻居家的狗也睡了,霓月轻巧翻进卫聿川家院墙,迅速探了下房况,堂屋一间、卧房两间、伙房一间、令霓月意外的是,居然还有间小书房,门上贴着一张纸:卫聿川和狗不得入内。
霓月噗嗤一下笑出来。
书房面积不大,但是一看精心布置过,霓月推开窗跳进去,屋里都是些兵书和经世治国的书册,各式笔记和分析经纶摞了满满一墙,没有任何卫聿川的字迹,都是一个女人写得,看样子应该就是肖婉玉字迹,苍劲有力,大气流畅,霓月再往里翻一番,居然还有辽的地图。
从咸平初年至今,辽的变化肖婉玉居然一直在收录。
霓月小心翻着书案和柜子,居然在书案下摸到了一个机关,按下去,一把长剑从夹层中掉下来,霓月拉开剑鞘,利剑沉重锋利,剑身带有回响,是把难得的好剑。
霓月不禁想问问卫聿川,你娘这么厉害,你知道吗?
翻遍书房都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霓月看到后院漆黑的肖婉玉卧房,蹑手蹑脚翻了进去。
肖婉玉已经睡着了,房里陈设简约干净,霓月拉开衣柜,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床尾那个巨大的木箱上。
跟床一样宽,上面摞着些衣物,看样子里面能装不少东西。
霓月小心跨过熟睡的肖婉玉,掏出李鸦九制作的万能铜丝,三两下轻松打开了箱子,借着月光在里面翻找一番,霓月发现了一个碧绿的小盒子。
打开它,里面放着一只镶着金块的玉镯,霓月举起它,在月光下闪着翠亮的光泽,镯子镶了八段均匀的金块,这也让玉镯手感沉甸甸的,这就是卫聿川之前表明心意那天藏在怀里想送给自己的东西,他掏了好几想找机会拿出来,霓月实际早就看见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在焰影门自己曾经住的那个破旧小房间里,墙上挂着第一个战利品,就是一小块镶着金块的碎玉。
霓月取出从焰影门摸来的玉块,放在一起比对,手感和光泽跟手里这镯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