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当时...”迟悦缓缓坐起身，复杂的神情和窗外半明半暗的夜色重合在了一起。“我就是下意识觉得...是你的话，因该还好。对不起...我好像总是在占你便宜。”
“我知道。”许凡心眨巴着眼睛，指尖轻轻地点在她身侧的座椅上。“真要计较起来，也应该是我在占你的便宜。”他头微微低着，指尖在要碰不碰的距离里从座椅与中控之间缓缓划过。“我知道是游戏，可你选我了，我就是想再贪心一点...”
迟悦默默地盯着许凡心泛红的耳朵，叹了口气，又抬起手臂，用手指顺好头发。
“迟悦，我不想看见别的男人碰你。”许凡心望向她，委屈的目光时不时从她的唇瓣上扫过，喉结微滚。“我...”
还未说出口的话语，消失在零距离的柔软触感中。
迟悦拉着许凡心的衣领，先试探着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再轻轻地含住。
迟疑的轻哼自颤抖的唇溢出。许凡心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仿佛是再按耐不住了，他捧住迟悦的脸，指腹压着她的唇瓣，温柔而坚定的吻了回去。
柔和的弧度，带着几乎能把人逼疯的克制，一点一点地深入。许凡心微喘着缓缓变换姿势。不知不觉，那仿佛是上了瘾一般的索取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自唇齿泄出的轻哼，在安静的空间里交汇。
“许...”按住许凡心的胸膛，迟悦身体小幅度地往后缩了一下。“我…”
“你想好了吗?”许凡心扶着迟悦的手按在自己的心上，另一只胳膊直接撑在她身后微微往前压，继续占据着她的呼吸。“...要我...”他微微垂眸，看着她，眼睑通红。“做我的女朋友？”
像是询问，又像是在乞求。许凡心那低哑，闷闷的鼻音里，无助又带着一点点难耐的哭腔。注视着他微垂睫毛下的一小片阴影，迟悦不很确定地呢喃：“试试吧。”
“试试？”许凡心轻抬一点点头。“是...勉强…试试?”
鼻尖相触，抵着她双唇，他的神情无比虔诚。浸透情欲的语气，让来自胸腔的鼓噪和逐渐攀升的温度变得再无法忽视。
“不是。”像是被压抑的低语蛊惑，迟悦难耐不已地闭紧双眼。“认真的。”话才落，就感觉到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她被摁着微抬起下巴。
“迟悦...”
难耐又克制的喘息，瞬间，仿佛海浪般急切地压向她。
...
...
...
太阳照常明媚。
迟悦缓缓睁开眼，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头嗡嗡地疼，像是要炸开，她眩晕着看了眼房间。
昨晚...
回忆还没开始，就听到卧室的门响。
“醒了？”许凡心端着杯蜂蜜水推门进来。“头痛不痛。”
迟悦下意识摸了一把领口。脑袋的痛感更强了一些，“不痛...”
“喝点水，缓缓。”
许凡心在她面前蹲下。温和的笑脸，像是一束光，明亮得让她眼中的光影幻象迅速散开。
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伸手想去接蜂蜜水，却被他把吸管递到了面前。
“喂你。”许凡心凑到她跟前，嘴角噙着笑。“不烫的，温度刚刚好，喝吧。”
迟悦看着他微歪着头，故作不懂的诱哄，无力招架地偷笑了一下。“我从不会不认账。”停了片刻，等他表情给出反馈后，才淡淡地说：“不过，如果结果不好，你可别哭。”
“嗯？”许凡心微抬眉梢，像是对她态度表示不满地移开水杯，退身放好杯子。
蜂蜜水的甜味还在口里回荡。她稍稍仰头，看到许凡心绕过床，走到自己身侧。头顶的光衬得他眉眼柔和又暗沉，暖金色的阳光流落在他人畜无害的双眼里。
“迟悦。”他轻轻地叫着，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感受到了他的靠近，迟悦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你不要老是跟我撒娇。”
“累不累。”长臂一伸，许凡心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身后，他那柔韧有力地腰腹隐隐发着烫，温度逐渐攀升至迟悦耳畔，她轻哼着调整了一下姿势。
“睡好了吗。”许凡心下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问完，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发丝，转而指尖又轻轻地点在她耳垂。“我想…”他侧过脸，双唇轻轻一吮。“可以吗？”
气流拂过耳畔，迟悦笑着微微仰起头。“不要了吧…”看着床下稍显狼藉的衣物，她缓缓转头，望着许凡心。“头好晕…”
“头晕啊...”许凡心翻身，垂眼盯着她。手轻轻地托住她的脸颊，引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不可以吗？”说着，他温柔地下压，把她彻底拥进怀里。
迟悦发出敏感地闷哼，腰被小幅度地抬起，呼出的热气萦绕在他的颈间，又烘着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