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他喜欢这样的说法。
“你说话啊。”他半天不吭声,徐筱茹急了。他将得意暗藏,露出委屈,“你说的,不同意我不能骚扰你。”
放你妈......那天没有经过同意上来就亲的人是谁,不行,她要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能一生气就飙脏话,那样很不淑女。深呼吸几口然后缓缓吐出,上下左右活动一下面部肌肉,心绪平复之余让自己看起来面色温和一些,“我现在允许你可以说。”
“你想做吗?”话音未落他立马接上,言语诚恳到无以复加,“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做?”徐筱茹反应半晌,面上露出些难为情来,心底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臆测,“难道说你、你的工作是......从事那方面的?”
“那方面?”
徐筱茹无意太过直白,但既然已经决定今天要把话说个清楚,干脆两眼一闭直接挑明,“性服务工作者,难道不是吗?”边扬顿了顿,歪着头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启唇道:“我只服务你一个人。”
这话是几个意思,合着她的钱好骗是吧。“我没有钱,也不需要这种服务。”还有一点她没好意思说——她嫌脏。
“不需要钱。”他犹疑片刻,有些不确定,“还是说我要给你钱?”
好家伙,这回两人对话内容彻底游走法律边缘了。徐筱茹正正神,郑重思索后意识到自己荒谬的猜测将话题偏移到了别的地方,可他到底为什么要坚持跟自己发生一些亲密关系呢?
她实在不是一个自恋的人,这会也难免想入非非——
“你喜欢我?”
边扬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复读机,“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还说什么为我服务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大多时候她还算是一个不太看重脸面的人,可再不要脸她也是个女人吧,一个年轻的女性要跟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男人讨论这种私密的两性话题,难免令人有些羞耻耳热。
相比较她的躁动不安,边扬则在面对这种话题时显得过于冷静淡定,很符合他一贯作风。往好听了说是淡定从容,要按照徐筱茹来看他可能是得了什么表情障碍之类的病症,导致对于外部刺激做不出任何正常反应。
“亲你是因为喜欢你?”他语带疑问,问徐筱茹,也是问自己,“我只是想这么做,如果这算是喜欢的话,那应该是吧。”
“嗯,我喜欢你。”说完他自我肯定道。
我真是谢谢你。
聊着聊着突然就被表白,徐筱茹也没有多高兴,他们之间的沟通似乎从未到达过同一维度,用职场上的话来说,都属于无效沟通。而这一切又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徐筱茹苦思冥想,最终将问题归咎于被他偷看到的床头小玩具。打从他在自己房间看到那个东西以后,便在她面前便毫不掩饰作为男人的欲望,在她的卫生间放肆解决生理需求,还多次对她进行大胆露骨的言语挑逗。天可怜见,那只是一个正常女性解决需求的一个工具而已啊。
“你知道......”久久,她才再次开口,因为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语言组织便有些混乱,“这种事情是需要双方同意的吧。”
徐筱茹坐在沙发上,他那么大的人不往别处去非得往她与沙发围档间那半人不到的缝隙中挤,徐筱茹本来就燥热难耐,想说他两句怕话题又被岔过去,便无奈地抬起屁股往旁边挪了两寸。
“嗯,你说过的。”他乖乖作答,好学生的模样。徐筱茹咳嗽两声,双眼视线虚虚落在茶几上,“我把你当朋友,过去的就算了我可以当作一切没发生过,以后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徐筱茹试图用掩耳盗铃的方式将一切掩盖过去,可哪里知道边扬一点也没有要配合的意思,“我不需要朋友。”他是个寡言的人,多数时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常常给人一种非常好相与的错觉,这时候徐筱茹才意识到那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谬解。
这人简直比茅坑的石头还冥顽不灵,可以说是无可救药。她丧失继续沟通下去的欲望,只感觉身心俱疲,心里有些惋惜又有两分松快,“看来我们对彼此有不同的定位,可惜了。”
严远山在曹君秀三令五申之下把自己的行李从“谜”的员工宿舍搬进她家,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背了多年款式简单的黑色书包加一个红白格子蛇皮袋,一只手就拎得过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在休息,听见动静问他要去哪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曹君秀和自己的关系,也不想多加解释引人在背后议论便模棱两可回复说去亲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