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亲王被明显的冷待,叫他心里也疼了好几下。
“榆燕,咱们和好吧,即便是你不愿意原谅我,也要看着孩子的面上,毕竟孩子在爹娘身边,才能长得更好些。”
冯榆燕淡然翻过一页书:“一定要爹娘吗?有王爷这个亲爹,酌舒这个假娘,孩子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酌舒的性子王爷也是了解了,定不会对这孩子不好。”
“你别说这种气话,那是你拼命生下的孩子,我怎会将她从你身边夺走。”
“我知道,你不会夺,只不过是我懒得养罢了。”冯榆燕淡然道,“他太能哭闹了些,实在是吵得我心里不舒服,你俩好好养着就是了,等他什么时候能控制的住屎尿屁,什么时候再抱到我身边亲自教养罢。”
秦亲王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在妻子这里待着,虽则心里还是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但又如明镜般的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妻子都不会给他什么情面。
但他实在是想她,能像现在这般在她身边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这般静悄悄的,冯榆燕直到又看了好几页书,才反应过来他还在屋中:“王爷怎得还在此,还是快些回去罢。”
“榆燕,叫我在这陪陪你,别撵我走好吗?”
秦亲王语气免不得可怜了些,他自己惹不起妻子的怜悯,便只能将旁人牵扯进来:“你若是一直这般生着气,行润也会担心你。”
闻言,冯榆燕倒是反应了过来,挑了挑眉去看他:“王爷想多了,臣妾现下这个样子,他们瞧见了才会放心。”
“毕竟,如今偏安一隅,总比之前活在夹缝之中要好。”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她岂是这样容易被男子轻易上手的
秦亲王当即凑近了妻子些:“可是我叫你觉得,似在夹缝之中生活了?”
他自己还是觉得有些冤枉,他怎会舍得如此?
只是妻子却轻轻摇头,未曾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反问他:“从袛的事,王爷与行润是如何商量的?”
秦亲王自知礼亏,眼神一瞬有些躲闪。
但是他们心意相通多年,又做了几载夫妻,如何读不懂他这这副模样的含义?
冯榆燕摇摇头,低低笑了几声:“妾身明白了,想来是叫文盈受委屈了。”
秦亲王忍不住辩驳:“从袛如今那副模样,若非如此,实在是无计可施,原本我已经安排好了从袛被贬谪后的路,但若是如今能有机会叫他记继续留在京都,那岂不是比离了京都的好?”
冯榆燕却是笑的更明显了,且其中嘲弄意味更甚。
“夫君说的是,舍小家为大家,这般好的买卖哪里能不做?文盈原本还拿捏不住能否真得说动杜家,夫君还是快去同酌舒一起吃在念佛,可是要佑文盈一定要说成了才行。”
秦亲王面上有些挂不住:“你何必拿这话来嘲我。”
冯榆燕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夫君说的是,臣妾知错,自请罚禁足在这偏院之中,不去碍王爷的眼睛。”
话虽如此,可所谓禁足,分明是叫他不去碍她的眼睛。
秦亲王落寞的紧,却也只能站起身来:“我走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将自己禁足在这,你身子不好,合该勤出去走走才是。”
他这边出了门,那边冯榆燕直接站起身来,几步过去将门关上,一声冷嗤从门缝之中传出到了秦亲王的耳中。
“可算是走了,真是叫人心烦。”
这般被明晃晃嫌弃的王爷只能无奈扯了扯唇,并非去寻徐侧妃,而是直接回了自己书房之中。
文盈要回去见爹娘的口信又暗卫的口中传到贺行润耳中之,他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属下还同他怀疑着文盈是否会就直接卷了钱财一跑了之,他却觉得,文盈不如直接跑了算了,他也不必逼着自己违心去假传从袛的话。
他还是想先瞒一瞒,只叫人先告诉她一声从袛没事,叫她先放心回去看爹娘。
文盈这边回了边村去,心中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阿佩还脑子不清醒,便将她直接留在爹娘这,等什么时候这件事过去二公子彻底老实了,再将她接回来。
只是再见到人时,阿佩正陪着母亲说说笑笑,帮着纳鞋底。
娘亲瞧见了她,先是前前后后问了她好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被她含糊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母女两个刚坐下来,娘亲便道:“你瞧瞧阿佩这女红,胜过你不知多少倍。”
同阿佩对视时间,阿佩终于有了些躲闪,似是不敢面对她,更是没有颜面来面对她。
文盈不想当着爹娘的面去下她的面子,只是附和着夸:“阿佩不止女红,其他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