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
“我家。”
当盛世华庭的那四个字映入眼帘时,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是陆夫人前几天说给陆谨言和谢婉玉买下的婚房别墅。
来这里……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来这里不太好。”
周可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低声说着。
不过,陆谨言这个人向来霸道独断专制,他又怎会管周可欣怎么想。
他下车径直走向别墅门外,娴熟的用指纹解锁。
看上去他对这里很熟悉。
周妙可不懂,他们明明才回来没多久。
还是说,平时他不回家,又或者是白天,他和谢婉玉都在这里约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手挽起她的手腕,大咧咧的朝着里面走去。
灯光打开,硕大三层楼高的水晶灯映入眼帘。
这个水晶灯,她在新闻上看到过。
据说价值几百万。
别墅内的装修极具设计感,就连门口地上摆着的换鞋凳都是出自于意大利艺术家亲手绘制的图腾。
“这里没人,你可以好好洗个澡放松。”
陆谨言说着径直朝着二楼主卧走去。
浴室里的浴缸甚至要比周妙可租赁的小公寓里那张床都要大。
烛台上摆放着款式各异的高级香氛,几乎什么香味都有。
这本该是属于谢婉玉的。
她不能。
周妙可望而却步,她摇头,“这不太道德。”
“不道德的事,你我做的还少吗?”陆谨言俯身在她的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他主动帮她解开风衣上的腰带,动作轻柔。
待她,像是呵护着一朵极易碎掉的小花。
周妙可向后退了半步,“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
陆谨言的言外之意,那便是她大可以将这里当做是她的家一样。
他也想不通,他们之前在乡下可以相处自洽。
为什么回来之后,明明他们之间更为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却对自己越发的疏离。
周妙可为难,她紧蹙着柳眉,不肯上前一步。
直到陆谨言在她的耳畔私语,“还是说,你想让我陪你一起?”
“我自己来。”
她仓皇的快步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陆谨言不像之前似的与她继续纠缠,而是转过身走出卧室,来到了一楼客厅。
他的手机一直嗡嗡作响。
电话那端的陆伟荣语气震怒,“这么大的单子,你说放人鸽子就给放了?薛总等了你一晚上,你做什么去了?”
“反正也不缺他们一家公司,我看他不爽,就这样。”
陆谨言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再没给陆伟荣继续骂下去的机会。
他知道,陆伟荣今晚肯定生气震怒。
索性电话关机。
待到周妙可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他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红酒,姿态倦懒。
“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那睡觉吧。”
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随她一起上楼去,姿态随性洒落。
又要和他同床共枕?
陆谨言毫不避讳的直接带她到了主卧,又道,“床单是谢婉玉选的,凑合睡吧。”
他要是不说,倒还好。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周妙可心头狠狠重创一把。
这样不太好,这五个字不断的徘徊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我去隔壁。”
“那我也去。”
陆谨言像是她的尾巴一样,一路跟了过来。
周妙可微蹙着眉,她紧咬着唇瓣,“要是明天谢小姐过来撞见,那就不太好了。”
“就非要提她不可吗?”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不悦,随之摔门离去。
只剩下周妙可一人在这陌生的房间里。
她蜷缩在床上的一角,紧紧地用被褥裹着自己的身体。
白天和晚上在酒吧发生的那些事重现在她的眼帘。
周妙可做不到全部都遗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企图想要强制性睡过去。
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会忘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用药物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周妙可因为母亲去世的事,一直都有心理阴影。
暴雨天,别墅里惨绝人寰的杀人命案,一地的血,还有母亲狰狞的面孔……
所以导致她只要每每到了雨夜都会出现应激反应。
为了缓解心理上的不适,她害怕恐惧的时候,就靠安眠药。
起初他们刚到乡下那会,陆谨言还挺嫌弃周妙可。
尤其是在雨夜时她受惊过度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后来,他会抱着枕头陪她一起睡。
周妙可就睡在铺着一张凉席的地面上。
陆谨言总能够找出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