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笙的声音，江岑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暖暖，“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身上却隐约燃烧着火药味，大踏步往外走，门摔的震天响。
徐姐追下来的时候，江岑已经没影了。
暖暖缩在余笙腿边，小小声，“笙笙姐姐，妈咪好像生气了，暖暖有点害怕。”
之前妈咪跟父亲离婚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是这么难看。
童年阴影笼罩下来，暖暖抱着余笙大腿的手都在抖。
余笙从没见过暖暖这副样子，弯腰安抚，“没事，姐姐带你回去画画怎么样？”
暖暖浑身僵硬，“笙笙姐姐，妈妈是不是跟哥哥吵架了？上次吵架的时候暖暖没了爸爸，这次暖暖是不是要失去哥哥了？”
徐姐正在气头上，“暖暖回房间！我有话要单独跟余小姐聊。”
“不要。”暖暖摇头，平常活泼可爱如同小太阳的孩子，这会儿整个人都要碎了，“暖暖是不是连笙笙姐姐也要失去了？”
“回房间！”徐姐语调加重。
别说暖暖被吓到，就连余笙都被惊到了。
明明徐姐之前温柔开朗，怎么今天像完全变了个人。
徐姐也不想这么凶小丫头，蹲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点，默摸暖暖的头，“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余小姐聊，暖暖回去看动画片，嗯？”
“好吧。”暖暖不舍的盯着余笙看，无奈松开手，迈着小短腿回房。
一步三回头。
余笙很想过去抱抱她。
“余小姐坐。”徐姐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打断了余笙的思绪。
她只是气急了才那么凶，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深呼吸几口气道，“余小姐不是跟霍律师在一起吗？现在跟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前者余笙没解释，只是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徐姐别多想，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旁的关系。”
第175章 家教工作被辞
她回答的很认真，看上去不像在说谎？
徐姐松了口气：“看在霍律师的面子以及暖暖喜欢你的份上，我不多说你什么。但不管你是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需要明确告诉你，江岑喜欢你。”
余笙抿了抿唇，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徐姐希望我做什么？”余笙手心出汗，是为了江岑出冷汗，没想到他过的是这么令人窒息的被掌控的生活。
“按理说我不应该要求你做什么，但你也知道我对阿岑的对象有更高的期许，而且余小姐也跟霍律师在一起，你跟阿岑不可能是一路人。这样，我先把钱结给你。”话落，给余笙转账五万块。
余笙拧拧眉，赚多了。
“多的就当是我给你的小费。”徐姐双手搭在膝盖上，这种动作能让人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却无形中给人压迫感。
余笙收了钱，“徐姐是不打算让我继续教暖暖了？”
“没错，离远点对你对阿岑都好。”徐姐颔首。
不远处的门缝被轻轻关上，暖暖靠在门边，眼泪一个劲往外流。
早就知道妈妈不想让笙笙姐姐跟哥哥在一起，但……她好难过，笙笙姐姐明明那么好。
而且她以后再也见不到笙笙姐姐了！
哭了一会儿，小手搭在门把手上想出去，脑海中却浮现出妈妈生气的样子。
妈妈很少生气，但只要她生气，暖暖就很害怕。
手又缩了回去。
余笙走了。
临走的时候往暖暖房间看了好几眼，徐姐其实并不想赶余笙走，送走她后也掉了眼泪。
原本两个小时的课程，今天只上了一个小时。
余笙打车回去，还给霍霆聿发了消息：“霍大哥不用来接我了，已经打车回去啦。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怎么这么早？暖暖不舒服还是你不舒服?”霍霆聿一个电话打过来。
余笙靠在车后座上，撇撇嘴眨巴几下眼睛，眼泪没掉下来，“我们都没事，只是我以后不做暖暖的家教了，空出时间好好经营画室也不错。”
“是徐姐跟你说了什么？因为江岑？”
余笙:……
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律师有深度接触，太可怕了，跟他们讲话有种裸奔的感觉。
猜任何事都一猜一个准。
霍霆聿那边传来几声低低的爽朗的笑，能听出来他心情不错，但考虑到余笙可能心情不好，他很快收住笑，安慰道：“做家教只是赚死工资，腾出时间做别的也好，画室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霍大哥，你早就知道我要开画室了对吗？”否则听到这件事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虽然她也没想故意隐瞒这个。
“知道的不多。”霍霆聿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