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起身到她身旁,一把就将她按倒在地,一边亲向她细嫩的脖颈,一边已经探向下方去扒她衣服。她那么柔软纤细一具身体,到了他手上便是随意摆弄,倾刻间就已是兵临城下,只待攻城掠地。
一切就在眼前,但他喉间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拿起了他扔她那把匕首,抵着他喉咙,咬牙道:“放开我。”
一滴血已从他脖颈上滴到她颈子上,如红梅映雪,如此美妙。
可想而知,如果他继续,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他微微将头抬高了些,离开她的匕首,和她道:“只是温存一番,彼此寻些快活,何必如此?”
司妤的匕首再次抵到他脖子前:“你敢碰我一下,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西凉军此时是不希望她死的,前有京城的行刺,现在若她死在军中,那便是他杀的——此时两军对阵,若他在此时杀公主,无异于安朝烈此时废皇上,分明就是昭告天下自己才是反贼。
实在讨不到好,高盛从她身上下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轻嗤一声:“不碰就不碰呗,等打进了京城,自有无数美人送上门来,我一天换一个。”
司妤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自己的衣服。
高盛觉得没劲,穿上衣服要走,走了两步,见她还在河边,意识到她要等衣服晒干了才能回去。
想说那不如把衣服脱了放地上晒,但一想,她想必是不会脱了给他看的,便作罢了,不去自讨没趣。
可这里离山上营寨还有些距离,她一个人在这里也着实不放心。
他只好在一旁晃荡来晃荡去地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又下河游了一圈,等再上来,她衣服才算半干了,穿了鞋往营寨里走,他便跟上。
回到营寨,高盛一句话没说,兀自去了军帐中,好似忘了之前说教她骑马的约定。
司妤也不想提醒他,在营中空地上站了片刻,径直走到马圈旁,牵出那匹性情温驯的矮马来。
再次上马,慢跑片刻,她试着踢了一脚马腹,开口道:“驾——”
马果然奔跑起来,这一快她便慌了,想勒马停下,马却不听使唤,仍是没命地往前跑,她完全控制不住。
感觉到自己快被颠下来,她急忙喊:“来人,快来人——”
高盛在帐中听见来人禀告,立刻出帐看,才见司妤又到了校场上,那原本温驯的马正没命地狂奔,司妤的马鞍已经歪了,此时她正死死夹着马肚,抓着马鬃,控制着身形。
他立刻奔到自己的马前,跃身上马,策马去追她。
司妤是匹普通小马,他的马则是大宛良驹,不一会儿就将她追上,提醒她:“别夹马肚,看一眼脚镫——”
马还在跑,风在耳边呼啸,司妤没听清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去做。
他便松了马镫,将自己的马向她靠近,随后从马背上起身,待两匹马并列时,跳坐到了她马背上。
这举动仍将她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将她拢在怀中托了托身躯让她坐正,从她手中接过缰绳。
此时她放松下来,仿佛有了依靠一样。
高盛一边掌握着缰绳,一边将她脚从马镫上拿出来,弯腰调整了一会儿马鞍,又安抚片刻,疯跑的马便停了下来。
司妤松一口气。
他先下马,随后接她下来,和她解释道:“你的马镫勾住了马的肚带,它被勒了肚子,身体吃痛就不听使唤了,以后上马前要注意。”
司妤脑子里全都是骑马动作与技巧,完全没注意这些,此时听他这话,才道:“我知道了。”
心有余悸,她沉默不语。
高盛还记得自己说过要教她骑马的,只是……
其实刚才回来时他也记得,但他故意没有,因为不高兴她拒绝他。
在他看来,两人算是讲和,他没有女人,她也没有男人,这么好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同眠?
自然只有一个理由,她讨厌他,所以不想被他碰。
于是他便不高兴了,故意爽约。
但没想到她骄傲又好强,不开口,不找他,自己就上了马。
她是真不知道有多少人从马上摔下来缺胳膊断腿或是一命呜呼吗?
不再纠结这事,他说道:“明日晚上我会亲自带军攻城,留李风华与两营士兵在营地,你与小桃也在此,若有意外,听李风华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