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文真有点生气了,他拽过白月的脸,“那你是觉得这样逗我很好玩?还是,想量一下我的尺寸,再介绍人给我相亲?”
“难道,不可以,搞,纯爱么?”
白月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耽,到大结局两个主角只亲了几下,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同样过得好好的。那种成天开花的小耽是要和应承景最后做的,和嘉文搞纯洁模式——这是白月这几天想到的新招数。
在它看过的所有HE版本的小说,无非只有这两种相处模式。要么成天都做,要么几乎什么也不做,最后都可以达到目的。
“你意思是虽然喜欢我,但只想纯牵手聊天;你刚才上床掀我裤子,也只是单纯好奇?”
“是啊。”
佟嘉文冷笑,突然变了脸,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又森然。
他看起来不壮,但力气很大,一下就翻过身按住了白月的胸膛,将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向下拉扯白月裤子的松紧绳,白月下意识挣扎起来,裤子被脱得更快。
白月心跳剧烈,它没能理解到佟嘉文行为的真正含义,但是完全被圈住的身体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脑袋嗡嗡作响。
佟嘉文的手顺着它的腰腹向下,白月大概知道他要做的事,它想,只是蹭蹭,不是真正的开花,应该没事。
它看过的那些书毕竟讲述的都是人的感受,快乐不快乐,爽不爽,作为板蓝根白月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它的头微微斜着,眼神懵懂,靠在佟嘉文的肩上,佟嘉文中途偏过眼睛看了看,白月的眼睛里像有植物叶片上的露水,要掉不掉。
深夜月亮是最亮的,移到白月脸上,白月不得不睁开眼。它感觉到脸烫得不正常,不想让佟嘉文看见,转过头去看房间内黑暗的一面。
“你也不阳、萎啊。”佟嘉文说完后才像意识到了一样,微微笑,“你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么?”
“没有。我没,没问题。”白月声音很低。
“那你怎么会像那种自己不行的人到处去看别人行不行?”
佟嘉文摸着它单薄的脸,“还是你以为我不行?”
白月露出的神情很无辜,也并不完全无辜。
为了学习喜欢才和佟嘉文做这些。它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指尖上残留的东西,像个专注又认真的好学生在雕琢打磨艺术品。
佟嘉文意外地看着白月注视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白月正努力把眼前的脸想象成应承景,想象到时候真枪实干的场景,但佟嘉文的眼睛鼻子嘴巴和应承景实在是天差地别。
应承景长得偏秀气,嘉文···嘉文,该怎么形容?白月曾经和佟嘉文信誓旦旦地辩论什么叫喜欢。但喜欢一个人怎么连对方什么样的都说不出来?
还是想不到形容词,它脑子本来就不大,这种时候更思考不了多余的问题。
白月喘着气问,“嘉文,你只喜欢,这样么?”
它还在挣扎,劝解佟嘉文选择纯洁模式。
“只有阳、萎的人才会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你明白吗?”
佟嘉文又用一个吻回答了它的疑问。
他大概知道刚才陌生的感受从何而来了,因为多年来凭借外貌的优势,无论和谁相处,都只能由他控制别人、影响别人,决不允许别人的言行来影响他。
佟嘉文是个隐藏的控制狂。
他抬手蒙住了白月的双眼,不让它用那种眼神一直看自己。
对白月来说,有一点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确定:佟嘉文下面的确很大,听说越大的X欲越多,所以不接受白月盖棉被纯聊天的喜欢方法。
这与它的想法已经彻底背道而驰,它高兴不起来。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它知道佟嘉文极其固执,不可能会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又是个结巴,论谈道理肯定说不过。它无法劝说佟嘉文走到纯爱的路上去。
于是它忍不住想,为什么嘉文不是那条龙呢?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白月低落地发消息给应承景,应承景心情复杂,一边为佟嘉文的尺寸酸得要死,恨自己太忙没享受到就便宜了一棵板蓝根,一边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敢和妖怪调情,一点不怕哪天死在它手里。
应承景发消息试探:白月,你还喜欢我吗?
白月:当然。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应承景: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想和佟嘉文发生关系。
白月惆怅不已,真话和谁都说不了。
白月含糊:我没有经验。
应承景:就是做了才有经验。
白月:再说吧。
作为一株板蓝根,它真的是背负了太多。
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